和其他人比起來,許飛的狀態還算好,由於他的內力已經練到了第二層,身體的恢復能力比普通人要快上不少,哪怕是昨天剛剛經歷了一場艱苦卓絕的二十公里越野跑,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整之後,他的體力就基本上算是恢復過來了,所以剛才連續跑了兩個多小時,倒也沒把他累趴。
相比之下,賈天舒現在的情況可就慘多了。
昨天那場二十公里的武裝越野下來,賈天舒可是全身酸痛不已,他並不像許飛那樣有內力加持,身體的恢復能力根本無法與許飛相比,所以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晚上之後,連一半體能都還沒恢復過來。
而今天一下車又被梁成東給來了這麼一出下馬威,癱坐在地上的他,現在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是散了架。
此時的梁成東可不管你昨天幹嘛去了,他見賈天舒依然還一動不動地癱坐在地上,立馬就走過去伸腿朝賈天舒的身上一踢:「快起來……」
只是都還沒等他的腳尖踢到賈天舒的身上,就見站在賈天舒身旁的許飛,突然伸手把賈天舒往邊上一拉,梁成東這一腳就直接踢了一個空。
梁成東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詫異,他剛才踢出的這一腳雖然沒用上力,可出腳的速度卻不算慢,這小伙子能在那一瞬間把坐在地上的傢伙給拉開來,那可真是要有些道行才成。
要知道,癱坐在地上的賈天舒,那骨架子可是相當的壯實,至少也得有個一百五六十斤重,這要是換上一個沒有一點道行的普通學生,估計連人都拉不動,就更不要說能在那電光石火之際把人救走。
還沒等梁成東有所反應,許飛已經在旁邊打了個立正:「報告教官,我的同學昨天才跑完二十公里武裝越野,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請求教官讓他多休息一會!」
梁成東眉頭一挑,然後直接往身後的大操場一指:「繞操場,跑十圈!」
剛剛被許飛拉開的賈天舒頓時就急了,這下他也顧不上自己身體的酸痛,直接從地上掙紮起來朝梁成東喊道:「教官……」
不過還沒等賈天舒把話說完,就見梁成東冷臉朝他一瞪:「嗯?」
看到梁成東面色頗為不善,許飛敢緊伸手拉住賈天舒,不讓他繼續辯解。
自己已經折進去了,許飛可不想讓賈天舒再去觸梁成東的霉頭。
「是的,教官!」許飛再次打了個立正,然後直接轉身往操場上跑去。
看到許飛已經轉身往操場上跑了,賈天舒只能頹然放棄繼續找梁成東辯解的想法,然後一臉擔心地看著漸漸跑遠的許飛。
這個操場的周長為一千米,跑十圈那就是一萬米,許飛昨天和他一樣起跑了二十公里的武裝越野,今天一來又連續跑了兩個多小時,而現在,競然還要再跑上一萬米,許飛就算是有鐵打的身子,估計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折騰。
唉,許飛這都是受自己的連累呀,虧自己平日裡還自視甚高,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卻盡掉鏈子,賈天舒黯然低下了頭。
此時,和他們同車過來的那些同學可算是表情各異。
「艾瑪,開口就是一萬米,咱們這個教官可夠狠的,往後咱們可不想過什麼好日子了。」看著孤零零地跑在操場上的許飛,有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能怪誰?他剛才那個動作等於是在挑戰梁教官的權威,梁教官怎麼可能放過他?」旁邊一個傢伙回了一嘴,只是這話里似乎飽含著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看他只是擔心自己同學的身體狀態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切,我這都是往輕里說的,這種事情要是擱在古代,說不定剛才他就已經被人用鬼頭大刀給鍘了腦袋!」
「你就盡在那扯犢子吧,還鍘腦袋?他的行為那叫講義氣知道不?這要是擱在古代,你見了人家說不得還要稱他一聲少俠!」
「還稱他為少俠?我呸,你沒聽說過俠以武犯禁麼?人家不鍘他的腦袋,還能鍘誰的腦袋?」
「儒還以文犯法呢,也沒見誰把你這個讀書人給抓起來砍頭……」
見到這些傢伙越說越沒邊,有人可就實在是忍不住了:「我說你們這純粹就是吃飽撐著沒事幹,有這扯蛋的工夫,多喘口氣不好麼?要是剛才還沒跑夠,趕緊到操場上和他一起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