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秀英聞言一愣,俏臉上飛快地泛起一絲紅暈,這一刻,心頭微微有些後悔,不應該把牛鴻拉到這裡來的,平白受了何慶志的羞辱。
雖然已經見識過了阿牛的功夫,卻沒聽袁曉倩說阿牛會作詩,只是聽說他會作畫,思慮及此,褚秀英的心裡一動,「吟詩作賦有什麼好玩的,每次都是這麼玩,想一想都膩了。」
「嗯,也對,的確每次都這麼玩,沒意思。」
頓時就有人響應褚秀英的話。
「秀英,那你說怎麼玩?」
何慶志呵呵一笑,目光掃了一眼阿牛腰上的長刀,「要不然牛兄說個意見?」
「不用了,就這麼的吧,我輸了我作詩一首,我贏了也不要何公子的玉佩。」阿牛搖搖頭,取下背上的長弓,呵呵一笑,探手從箭壺裡取出一支羽箭,「折現吧,正好我這次去武陵還缺點盤纏。」
何慶志聞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這小子可以呀,居然如此信心滿滿,莫非真的有兩把刷子,不管怎樣,這麼一來,褚秀英的肯定會不高興了。
轉頭一看,果然就見褚秀英氣得酥胸劇烈起伏,惡狠狠地盯著阿牛,「這麼說來,你是贏定我了?」
「沒有,沒有,我這是在給自己鼓勁呢。」
阿牛傻了,剛剛本來想說兩句霸氣的話來裝逼,想不到無意中刺激了小丫頭,一會兒倒是真的要見識一下這丫頭的箭術了,既然是大楚名將段天涯的女弟子,想來箭術是差不到哪裡去的。
「哼,一會兒你可得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免得我勝之不武。」
褚秀英重重哼了一聲,深吸一口氣,酥胸一挺,持弓的左手閃電般地抬起,右手抓起羽箭搭在弓上,大拇指迅速一扣一拉,羽箭閃電般地飛了出去。
阿牛見狀一愣,暗暗吃了一驚,這小丫頭的箭術果然很不錯呀,羽箭的速度很快,在小鳥發現之前,就已經洞穿了它的身體。
「好箭術。」阿牛下意識地向褚秀英伸出了大拇指,一聲讚嘆聲脫口而出。
「好了,該你了。」
褚秀英驕傲地挺了挺酥胸,眉開眼笑地點點頭,「阿牛,我可知道你的箭術也不錯的,千萬別藏私,何公子的那塊玉佩價值幾百兩銀子呢。」
阿牛點點頭,活動了一下手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瞄準了那牆邊的一隻小鳥,片刻之後,右手大拇指一扣一拉,羽箭飛一樣地射了過去,小鳥似乎被驚動了,扇動翅膀,只可惜它的雙翅才張開,一支羽箭「唰」地射了過來,恰恰穿過它的一雙翅膀。
「噗通」一聲,小鳥掉落在地,拼命地掙扎著想要飛走,只可惜羽箭穿過它的翅膀,將它死死地壓在地上,家僕們走過去將兩支箭都拿了過來,褚秀英看著翅膀被穿在箭支上的小鳥,俏臉上露出一絲愕然之色,「阿牛,你贏了,我輸了。」
「怎麼會,你不也將小鳥射下來了麼?」
看到褚秀英痛痛快快認輸,何慶志見狀一愣,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他可是從來沒有見到褚秀英居然也有自嘆弗如的時候。
「不一樣的,射中小鳥相對來說就要容易多了。」
褚秀英罕見地沒有訓斥何慶志,「因為射中小鳥的翅膀,還要預估鳥兒扇動翅膀的時機,判斷它要從什麼位置起飛等等,總之很複雜,說了你也不懂。」
「對了,你這塊玉佩不便宜吧?」
「價值二百兩,當時就買來玩玩的。」何慶志呵呵一笑,向他身後一個丫環擺擺手,「去去拿二十兩金子來。」
看著丫環窈窕的身姿,何慶志頭也不抬地笑道,「牛兄,看來你們北人善射果然是名不虛傳呀,秀英箭術超群那是因為她師從我大齊名將段天涯將軍,想來牛兄弟是師出名門了。」
「何公子說笑了,我自幼家貧,這箭術就是在山裡抓兔子,逮小鳥練出來的。」
阿牛呵呵一笑,將長弓負在肩膀上,就準備拿了金子走人,這二十兩金子可是一筆很大的財富了,足夠這一路去武陵府的開銷了。
「怎麼,牛兄,你要走?」
何慶志從丫環手裡拿起一個小包,放在阿牛的手裡,向後面擺擺手,「傻站著幹什麼,去給牛公子端杯酒過來。」
「阿牛,你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