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武館這個時候已經開門,當吳理和街口的混混們發生衝突時,靠近街口的幾家武館都注意到了。
「去幫忙。」一位穿著黑色練功服的老者對身旁的弟子們說道。
弟子們紛紛點頭,就要衝過去。
自從武街的這些武館和開發商那邊談崩了之後,連續一個月,每天都有一幫混混堵在武街外面,阻攔想要來學拳的人,同時還會威脅那些從武街出去的學員。
因為這樣的事,武館的人沒少和對方發生衝突,幾乎每天都有架打;而且報警也沒用,今天抓走一批,明天又會來一批,武館的人也沒辦法讓警察24小時來武街巡邏或是站崗,到最後就只能相互僵持著。
現在眼看對方又在阻攔別人進入武街,武館這邊當然要出手幫忙,只不過黑衣老者話剛說完沒幾秒,吳理那邊就已經搞定了。
「這......」幾名弟子停下腳步,看向自己師父。
黑衣老者神情驚訝地看著不遠處的吳理:「勁力一炸,四肢驚起,力達末梢。好!好身手,好擒拿!」
「師父,怎麼回事啊?」有弟子問道。
在他們眼裡,那幾個被吳理按倒的人就像被施了法似的,一下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黑衣老者突然伸手抓住身旁一名弟子的肩膀,對方頓時感覺到了疼痛,「啊,師父?」
黑衣老者說道:「我這樣用力抓你的肩,你只是覺得疼,這是因為我指力沒有到位,如果指力到位,可以一下讓你整條手臂甚至是半邊身體都發麻;那人剛才用擒拿的手法按壓對手肩上的穴位,就達到了這樣的效果。」
幾名弟子點頭,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黑衣老者開武館主要教通臂拳,也教形意拳,他自身境界雖然不算高,但師承不錯,年輕時候見過不少高手,眼光還是有的,所以一眼看出了吳理的厲害。
「那人剛才的身形是形意的虎撲,腰胯用勁,拔地而起,這樣的虎撲才是練到家了。」黑衣老者看著自己的弟子們,「我平時讓你們練虎撲,你們不好好練,覺得在打鬥中用不上,看看人家的虎撲,覺得厲害嗎?」
弟子們面面相覷,低下頭不敢說話,他們平時練虎撲的時候都覺得這個動作難看,發力又慢,還不如一個簡單的墊步實用,剛才見識了吳理眨眼間連撲三人的速度,頓時說不出話來。
「從哪冒出來一個這麼年輕的高手?」黑衣老者看著吳理疑惑道。
「師父,他們好像是去濟雲館。」一名弟子說道。
吳理等人此時已經走到了濟雲館門口停了下來,看樣子打算進去。
黑衣老者臉色一變,對身旁的弟子們說道:「你們趕緊去通知其他武館的師父,讓大伙兒一起去濟雲館看看。」
最近這段時間風聲鶴唳,今天突然有高手拜訪濟雲館,他擔心來者不善。
濟雲館先後兩位館主,用了六十多年的時間努力讓其餘武館的師傅們放下門戶之見,雖說平時大家和本地的一些拳師依然摩擦不斷,但至少這條街上的華人拳師們都緊緊抱團,一致對外,大家對濟雲館也心存敬意。
眼看有高手拜訪濟雲館,黑衣老者立刻就讓徒弟們去叫人,如果真的有事,也能趕緊出手幫忙。
吳理走進了濟雲館,場館內一些弟子正在練拳,都在打詠春的木人樁。
「你們找誰?」一名弟子見到進來的吳理等人,警惕地問道,他說的是南國語。
館內的其餘弟子也能紛紛停下動作走了過來。
吳理回頭看向王萱,王萱上前一步說道:「我們是華國來的,正在做一檔電視節目,這次專門來拜訪濟雲館。」
華國人?電視節目?
一聽不是來找茬踢館的,眾人神情頓時放鬆下來,好奇地看著吳理還有他身後的攝像機。
「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告訴師父。」
一名弟子朝後面跑去,其餘人則竊竊私語。
不一會兒,昨天吳理等人見過的黃維跟著一名老者走了出來,旁邊還跟了一個小女孩。
「各位好,我是濟雲館現任館主,張世才。」老者主動對吳理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