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四十兩銀子,在加上方家的其他傭人,沒有八十兩銀子都站不住腳,這還都是只是下人的用度,方雲和王氏的兩個人不可能和傭人一樣。
別的不說方雲每年讀書,光是筆墨紙硯,還有學費那都是百兩銀子計數,況且筆墨紙硯這些東西根本沒有定數,一個好的硯台可能值幾百甚至上千兩,也有的是要幾兩銀子。
王氏和方雲也差不多,儘管王氏和方雲自己都不是很講究這些,但是作為知縣的家人,他們穿著和用度必須要達到一定的標準,否則就會影響到方安棟的名譽。
當然方福還不知道方雲早就打算放棄了讀書了,筆墨紙硯的錢倒是可以省了。
這樣算下來,一年下來光是最基本的消費就會超過兩千兩銀子,要是在遇上一些特殊的事情,需要的銀子就更多了。
方家總共也就一千頃的土地,再加上文登縣地處山東東部邊境,又臨近大海,糧食只能一年一熟,以一畝地一石的產量來計算,一千頃的土地也就是一萬五千石,佃租為五成,所以屬於方家只有七千五百石,換成銀子大概在三千八百兩左右。
除此之外,由於老爺方安棟死了,方家暫時沒有人有功名,所以必須要交田賦稅,一千頃的土地全部算在方雲的頭上,按照三十稅一計算,大概要交五百兩。
三千八百兩銀子,就是方雲一年的總收入了,而且這三千八百兩銀子的收入必須是建立在一千頃土地的基礎上,同時還要看老天爺的臉色行事。
明末崇禎年,正值小冰河時期,北方大地連年乾旱,山東雖然不像陝西那邊年年顆粒無收,但是乾旱的情況也不少。
此外,在幾天前的方家祠堂,方雲已經答應把三百頃的土地交了出去,這一下子就縮水了十分之三的收入了。
即便是剩下的七百頃土地保住了,方家也就勉強能夠維持下去,最多一年盈幾百兩的銀子,更何況面的方安梁等人咄咄逼人的姿態,方福對於方雲能保住這些土地還缺乏足夠的信心。
按照方福的想法,方雲現在主要的就是想辦法保住土地,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佃戶組成護衛身上,方福可不認為那些膽小弱懦的佃戶有膽量和方安梁作對。
「方叔,你放心吧,我這麼做當然有我的理由,總之,我是不會拿著我爹留下來的家產胡亂揮霍的。」方雲說道。
方雲說這話是有底氣的,別看他和王氏被方安梁逼的快要走投無路,但是接手了方家之後,方雲不得不感嘆:在古代當官就是好。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雖然是說清朝官員,可是明朝又能好到那裡去了,尤其是還會在明末時期,如今朝廷對於地方的控制已經下降到了明朝歷史的最低點了。
在崇禎皇帝手下當官,只要所管轄的地界不被流民或者韃子攻陷,不得罪東林黨那群人,基本上不會有丟官的風險,當官的貪起錢來可以說是一點顧忌都沒有。
方安棟當官十多年,基本上是不會主動向他人索賄的,僅僅是別人送的禮金,這些年加起來就有四、五萬兩銀子,其他各種古玩字畫也有數十件。
方雲雖然不知道價格,但是保守估計也值五六萬兩,在加上方家這些攢下來的積蓄,方家的家產已經達到了十五萬兩之巨,相當於現代的社會的億萬富翁。
方雲穿越前,是個孤兒,上了大學之後,全靠勤工儉學,他所有的存款加起來還不到六位數,如果不是穿越到明朝明末,方雲還真想好好體會一把什麼叫做有錢人的生活。
儘管方家家資不菲,但是也頂多算一個中產階級,即便是在文登這樣的偏僻地區,比他家有錢的也比比皆是。
聽方福說,文登縣的知縣名下光是土地就有兩千頃,還在縣裡最繁華的地段有十多年店鋪。
每隔幾個月這個知縣就會宴請縣裡的大地主,大商人聚會,收禮收到手痛,總資產加起來少說也有幾十萬兩,而且這還是在北方。
相比北方,江南一帶富庶是出了名的,那裡商品經濟極為泛濫,有錢人多如牛毛,在南直隸和江浙一帶,十幾萬兩銀的身家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有錢人。
用這些人來衡量大明社會的財富可能會有些片面,可恰恰也是從這些片面的東西,就可以看出,大明社會總體財富是巨大的,真正
第十四章 淺論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