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極東,一個高足有萬丈的黑色漩渦接天連地,漩渦中,無邊的黑氣在旋轉著,宛若可以吞噬世間的一切。筆神閣 bishenge.com
漩渦前方,矗立著兩座巨大的雕像,雖然足有數十丈高,但在那漩渦面前,卻如同兩隻螞蟻一般渺小。
這兩座雕像皆為人形,其中一人身穿青衣,頭戴玉冠,眉目之間儘是浩然正氣。
另一人身披鐵甲,肌肉虬扎,皮膚之上覆蓋著一層漆黑的鱗片,看起來猙獰可怕,不似人族。
這兩座雕像的雙手糾纏在一起,宛若在廝殺,卻又卻陷入了僵局,保持著這麼一個彼此壓制的姿勢。
在兩座雕像的頭頂上,各盤坐著一道身影,他們的容貌與雕像無異,在兩人之間的上空懸掛著一副能量棋盤,兩人以能量為子,竟然在手談。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天帝,你封印了我六萬載,卻又奈何不了我,何苦來哉?以你的天賦,要衝出那座牢籠根本不是什麼難事,為什麼要在這白白耗費光陰呢?」
手拈黑子,渾身長滿黑色鱗片的高大男子屈指一彈,將一枚黑子射入了棋盤當中,對那名青衣男子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何必浪費唇舌!」青衣男子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顯然不買那黑甲男子。
「白瞎了我這幾萬年來的口水,你天帝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破石頭,不懂得變通,否則以你的天賦,將來未必不能與那人一較長短。」先前那人興味索然的說道。
這兩人竟然是名震神起大陸,讓無數修者聞之色變的天帝和冥皇,如果沒有親眼看到,誰能相信這對彼此牽制了數萬年的宿敵,竟然在這裡悠哉的下棋。
但如果有人能夠感受到兩座雕像之間的能量波動,就會知道這兩人並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輕鬆。
即便是在下棋,他們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保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不讓對方找到絲毫破綻。
雖然這兩人都是各自的一縷元神所化,但舉手投足之間都有大道法則縈繞,雕像十里之內,無人敢靠近,否則就會被他們逸散出來的道則碾碎。
「我本以為你只是一名誕生了自我意識的死族,如今知道你與那人有如此深的關係,又怎會放心讓你闖入大陸。」天帝平靜的說道,對冥皇的話不為所動。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神道聯盟那老兒的所有痕跡,都已經被磨世盤給磨滅掉了,如今的我就只是純粹的我而已,只要你願意跟我合作,將神起大陸的星辰本源借給我,不出萬年,我就還你一顆更加瑰麗更加強大的星球!」
冥皇還是不死心,進行著他每日一課的勸說,希望有朝一日真的能夠說服眼前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你在害怕?」天帝望著冥皇冷冷道。
兩人都是絕頂聰明之輩,不然也不可能棋逢對手數萬年。
「怕?笑話,你天帝終究不是我的對手,以其讓我多耗費數百載的時間掙脫封印,然後殺掉你,不如你現在就投靠我,你當你的大陸之主,我報我的仇,暢遊我的星海,大家皆大歡喜,這有什麼不好?」
冥皇斜躺在雕像之上,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天帝可不會被這個奸猾的傢伙所騙,對他所說的一切無動於衷,雖然他說的大多數是實話。
從冥皇處天帝知道,神道聯盟盟主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或許神起大陸這步棋他只是隨手為之,但天帝可不會等閒視之,誰知道眼前這傢伙到底是真的冥皇還是神道聯盟盟主的分神。
「我說老弟啊,你在這輪迴路上搞的小動作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真以為我會讓你得逞?」冥皇勸說無果,臉色微變,陰測測的說道。
「你以為你的那絲殘魂在磨世盤之下搞的小動作我不知道?你覺得你有機會成功嗎?」天帝反唇相譏道。
嘴上雖然如此說,但在內心裡,兩人都心生忌憚,都想不通對方是怎麼察覺到自己的行動的。
……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十數日,魂巢中,夢帝極力催動四象守護陣,與那聖境魂靈王進行著最後的角逐。
聖境魂靈王雖然占盡了地利,但這塊陣牌乃是夢帝當年還擁有半步虛道修為的時候煉製的,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