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明覺得,上官雲芸所打的小蝦米比方很得體。想來想去也是的,他的那一點兒用微薄的工資積攢的小錢去股市鬧騰,真的就是一隻小蝦米,永遠是要被資產大鱷鯨吞的,隨即便笑道:「小雲,你這個比方,還真的很恰當。我們的這點兒小錢去股市上鬧騰,真的是小蝦米,做的只是人家食物鏈的一個環節而已。」
「恰當不恰當,只有別人知道。鞋合適不合適,只有自己知道。你現在能知道,還算有領悟,未為晚矣。我們這些人,生活在這個世界,誰又不是人家生物鏈上的一個環節呀?你想想,大明哥,你想想呀,我們作為生物鏈的一個環節,環節上的意義,是取決於時間的長短,還是作用的大小呢?依我看,都意義不大。所以,我們沒必要這麼在乎這些東東?在乎你生命時間的長短,在乎你的作用的大小,而是應該在乎,你在這個充當生物鏈的過程里,是否快樂,是否活出了自己的真我。如果你的一輩子,全在於看別人的眼色過活,全在於這個真理,那個道理,這份信仰,那份教義,還不如過出自己的感覺來。大明哥,你說呢?平淡如水,平凡是金。一隻蠟燭和一盞電燈的作用,都是照亮一間屋子。雖然說,別人更喜歡電燈,但當電燈壞了的時候,人家同樣需要蠟燭。人家有了電燈,就不會想點燃你這根蠟燭。你靜靜地躺在抽屜里,是在等待著發光發熱的一天。人的一生,就是這個道理。無欲則剛,無求則上,我雖然比你小,雖然沒有你活的明白,我卻可以比你活的實在,也不會為熔斷不熔斷去怨恨什麼,也不會對證監會的鋼鋼多說幾句什麼。人家證監會的心是好的,只是好心辦了壞事,而且還不見得是壞事。我們一個這麼大的國家,這麼多的人口,辦任何事,都不會是人家小國家那麼容易。在外國能實行的東西,在我們這個國家,就未必能實行;在外國不能實行的東西,在我們這個國家,就未必不能實行。你想得通,也是斷;你想不通,一樣是斷,而且還會斷下去。我們這個國家,這麼大,歷史這麼長,該斷的,總會來,不該斷的,也可能隨時會斷。這個道理,也涉及到情緒的發泄、情緒的控制。怨天尤人,也無濟於事,不如不去管它,等他熔斷幾回了再說,或許,上頭會有辦法的。人生苦短,我們犯不著與本不與你相干的生活叫勁。小雲認為,你們炒股的人,都是喜歡和自己生活叫勁的人。自認為能懂這懂哪,卻是什麼都不懂的。股票永遠是個經濟的騙局,做的是個洗錢的局兒,人家資本大鱷早已經把網兒編好了,只等你這隻小蝦米去入網。人為魚網,你為游魚,何苦去掙扎呀?大明哥,你說是不是?」上官雲芸的話匣子一打開,又是一發不可收拾。
上官雲芸的話,說的白大明連忙點頭稱是不已,從此後,白大明對眼前這個漂亮小姑娘,更是刮目相看了。
恰在這時,陳卓爾又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束鮮花,媚著眼笑道:「這位白什麼大哥,和我們老闆談得開心喲。這是本姑娘代表我們官總送給你的禮物,請笑納。」
白大明趕忙的站了起來,接過鮮花道:「怎麼了?什麼個意思?」
陳卓爾呵呵笑道:「這位大帥哥,別受寵若驚成這樣,好不?等下,我們老闆要去為你獻歌一首。歌只得由你點,花也得由你獻,就這個意思。快告訴我們官總,你想聽她唱啥歌?你點個吧。我們官總唱歌,只有你不會點的,沒有她不會唱的。點好了告訴我,我好去給前台說。」
白大明想了好久,也沒想去什麼歌來。最後還是問了上官雲芸道:「小雲,你最拿手的歌是哪首?你告訴我,我就要你唱你最拿手的。」
上官雲芸笑道:「你看過《花千骨》不?我猜,你這個年齡的人可能不喜歡看。是不是?」
白大明真的沒有認真看過這部電視連續劇,只是偶爾的看過一兩集,知道有個這樣的電視劇,少男老婦們都喜歡,裡面的愛情,刻骨銘心而有痛楚感,傷心流淚指數比較高。
白大明想忽視自己和上官雲芸間整整20歲的年齡差距所形成的代際溝壑,在上官雲芸面前,便不想顯示自己沒有看過這部去年下半年流行的電視劇。
白大明望著上官雲芸答道:「我看過呀,別以為我不喜歡看,刻骨銘心的愛情,可以是屬於我們所有人的理想。」
「裡面有一首主題曲叫《戀人心》,大明哥,我唱給你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