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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糯躺在病床上,有點輕微腦震盪。愛字閣 m.aizige.com小臂骨裂鎖骨骨折,外加斷了三根肋骨,軟組織挫傷不計其數。不知道應該說是滾下來的角度太刁鑽,還是應該說她的肉身太脆弱,導致現在她現在七零八碎的,像個石膏娃娃,現在連腦袋都需要一個支撐架。
她好像睡了很長一覺,但醒過來還是暈的,可能是麻藥勁兒還沒過,不疼,她有種飄在天上的感覺。韋伊不知道去哪了,她還有意識的時候,幾個警察正在按著他,可能也去接受治療了。
許糯抬眼望著窗外,太陽還沒落,天邊瀰漫著餘輝,萬紫千紅煞是好看。
這還是同一天嘛?真是漫長,她殺了個人,來醫院做了骨折手術,怎麼一睜眼天還沒黑呢。
門外傳來聲響,許橙推門進來了,他眼睛通紅,護士看了一眼急忙在一旁提醒「病人剛清醒,不能情緒過激。」
他站在許糯床邊,伸手像是想摸摸她的臉,只不過剛剛碰上就立馬收回了手,像是被燙到一樣。他眼淚忽然掉下來,一顆一顆大的像是飽滿的雨滴。
許橙和她不一樣,他不愛哭,上次見他哭的這麼直接,還是奶奶去世的時候。
許糯想安慰他,但忽然發現自己一半僵硬一半虛弱,竟然沒有手可以拍拍他,不知怎麼視線也開始模糊了。
「我不應該去跑步的,哥以後都不跑了。」
許橙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聽起來也像是含血一般。
就是這麼陰差陽錯,因為一件兩件事搞的他睡不著,天沒亮就出門跑步,想要排解一下。他出門的時候沒看見趙德,誰也沒看見,白石郎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早餐鋪買油條。
為什麼非要買這個油條呢?要是早一點回去會不會就沒有這樣的事了呢?
「為什麼會這樣呢?糯糯,為什麼會這麼苦呢?」
許糯聽他自問,她有些愣怔的也順著想了下去,究竟是哪裡做錯了呢?那個環節沒付出善良,還是她待人方式太過魯莽,條條大路通羅馬,怎麼她這條就這樣坎坷呢。
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呢?
但凡任何一個人早來些,但凡她害怕的時候能發出聲音,但凡有一位鄰居早起倒垃圾,可能都不是現在這樣的局面。這一環扣一環嚴絲合縫的意外,最終將她引到了這裡。
答案只有命運弄人,是無解的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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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幾天,經過了一輪又一輪的筆錄之後,許糯從一開始連不成句,到現在可以完整的複述整個過程。這種被逼著回憶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無異於另一場折磨,脫胎換骨這個詞都有些過於文雅,更像是抽筋扒皮。
她殺了人,所以也要把自己殺一遍,血淋漓的刨開自己,四平八穩的攤開,讓人審查。
而這一切,都是正規流程,她無法拒絕。
審問自己的是小張警官,之前救年糕時遇見的那位,緣分真是妙不可言,誰能想到再次相遇會是這樣的場景呢。
許糯能在他的眼睛裡看見明晃晃的同情,他和自己說,樓道里的鄰居安裝了監控,這份證據對她非常有利,而且他也會找出之前她見義勇為的案底做輔證。但他也告訴她,正當防衛非常非常難判定,一年也沒有幾例,她極大的可能性是被判為防衛過當。
許糯有很多想問的,但問題擠在喉嚨口,每一個問出口都可能收穫一個讓她更絕望的答案。於是她什麼也沒問,她只是輕輕點頭道謝,再說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無奈就這樣組成了日常。
殺了人這種刺激□□件總是引人注目,許糯住院的當天,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住院部。雖然查房時護士們極力擺出平靜的表情,但是許糯還是能從她們的臉上讀出來一些憐憫。
醫院裡人來人往,繁重的工作讓醫生護士的臉上總是籠著一層疲憊,有時候還能看到些麻木。實習的小護士被一些奇葩病人折磨成了壞脾氣,語氣總是冷冷的,但給許糯換藥的時候語氣動作總是格外輕柔。
僅僅幾日,她就消瘦不少,躺在床上用大眼睛看人的時候,有種「我
第33章 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