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見到難民們離開了之後,張濟的大軍也跟了上來,不過他十分小心,派出了不少的巡哨前去探路,以免遭到伏擊。
在確定了前面沒有埋伏之後,西涼軍這才緩緩的走進了徑山之間的官道,但是大軍才進去沒多久,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喊殺之聲,西涼軍如臨大敵,立刻組成陣勢,準備迎敵。
張濟一臉警惕,就見對面衝過來一群盾牌兵,一員身材高大,面如黑炭的醜陋將軍擋在了他們的面前,「呔!西涼賊子,見到你典爺爺竟然還不束手就擒,是存心找死麼!」
這人一聲大喊,如聞雷鳴,震得山谷間鳥獸飛散,西涼軍士兵也被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張濟吃了一驚,對方的人數不少,只怕是有四五千人,這裡地形狹窄,騎兵施展不開,如果在這裡打起來只怕是要糟糕,好在他們還能從容的撤出去,對方並沒有派兵切斷他們的後路,不過這些人都是步兵,之前的斥候為什麼沒有發現他們?
張濟並沒有發現,他派出去的斥候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回來報信了,他們早就被汝南軍給幹掉了。
此地不宜久待,張濟立刻下令後撤,只是大軍剛剛撤到谷口,就見到另外一員大將帶兵守住了這裡,一陣密集的箭雨射過來,西涼軍被射的人仰馬翻,谷口也被堵住了。
張濟心中大吃一驚,對方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的人馬堵在了這裡,看來是早有謀劃,他看了看兩邊的山坡,這裡山勢很陡,步兵或許可以能夠攀爬上去,但是騎兵是絕對上不去的,而如果他的軍隊放棄了自己的戰馬的話,依舊不是對方的對手,雙方的兵力差距太過於明顯了。
「張將軍,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劉志身著一襲白衣,手揮摺扇,微風一吹,更顯得風度翩翩,有若天仙。
張濟不認識劉志,於是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跟我西涼軍作對,我大軍就在後面,若是你們還想保命的話,就速速放我們離去,否則的話,大軍一到,定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對於張濟的威脅,劉志哈哈大笑,絲毫不放在心中,「張將軍,在下汝南太守劉志,貴軍犯境可是很不給在下的面子啊,沒辦法,這才出手將張將軍請來,郭將軍的三萬大軍我是怕的緊,但是張將軍你的三千人馬,劉某人還是自信有這副牙口能夠吃得下的,張將軍你說呢?」
張濟看了看兩側的山坡,發現山坡上的灌木無風自動,顯然是對方還有伏兵,因此如果動起手來,己方四面被圍,決計無法脫身,因此對劉志的話也不得不相信。
「原來是劉太守,劉太守的話我怎麼聽不懂,我們此時還尚未踏入潁川境內,距離汝南更是有百里之遙,說我們犯境可是不准啊,既然這只是一場誤會,不如太守放我們回去,我們保證連潁川都不會進去了,掉頭就回洛陽去!」
張濟見他似乎沒有要直接動手的意思,心裡猜想他應該是畏懼西涼軍的威名,不敢撕破臉皮,於是便想要說服他,讓他放自己大軍離開。
劉志搖了搖頭,說道:「張將軍說笑了,我如果放你們回去的話,豈不是放虎歸山,張將軍不妨讓你的士兵們放下武器,到我們大營中去做客,咱倆聊多久都行,你可不知道,我的腰可不太好,這站的太久了可不太好,怎麼樣,張將軍?」
張濟額頭上冷汗涔涔,顯然是看出來了對方的耐心已經用盡,如果他不答應投降的話,對方就要發起進攻了。
張繡一臉憤懣的對張濟說道:「父親,我看他們也沒多少人馬,要打就打,我們不需要怕他們!就算是打不過,我也一定能保父親您殺出一條血路出去,到時候大軍一到,一定為咱們報仇!」
張濟冷哼一聲,「你以為郭汜為什麼放我們在前面,就是想要看到這個局面,如果我們兵敗,回去之後他肯定會找一個理由殺了我們,你看到後面的那個使大刀的敵將了嗎?他就是上一次襲擊咱們軍糧的人,你不是他的對手,咱們沖不出去的!」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投降嗎?」
張繡看起來很不甘心,要他認輸除非是打服他,不然的話他很難低頭認輸,而劉志的這種手段他顯然是很不屑的。
劉志可不敢張繡對自己怎麼看,他雖然也看重張繡的武藝,但是相對於張繡,眼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