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姜南和姜振正在與姜韜憤怒爭辯,姜韜眼下穿是一套黃帝朝服,背後刺繡金麟,姜南和姜振怒斥姜韜忘恩負義,違逆反叛,而姜韜則批評二人有眼無珠,數典忘祖,認賊為主。
「姜韜,聖上待你不薄,不但賜你姜親王位,承繼白龍丹,還賜你九葉蓮子擢升太玄,你不思回報,反倒恩將仇報,竊國篡位,你良心何在?」姜振怒斥姜韜。
姜韜面色陰沉,冷哼撇嘴,「哼,愚不可及,你可知道父王是怎麼死的?那奸賊的中宮所用火器所留創傷與父王致命創傷如出一轍,天下哪有這般巧合?分明是他暗中害死了父王。」
「大放厥詞,父王薨故之日中宮皇后並不在場。」姜南高聲說道。
「人不在場,你怎知火器也不在場?」姜韜高聲反駁。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就是與魔族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姜振罵道。
姜振兄妹與姜韜互相斥責的同時,熊族眾人正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他們訓斥的是大昌城主吳少君和巫師吳殤,這二人穿的也是黃帝朝服,吳少君背後刺繡金鯤,而吳殤則刺繡金龜。
這兩個人反叛既出乎吳中元的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當日前往萬仞山捕獲碧眼金雕時他就發現吳少君在故意隱藏實力,落後於眾人,於第十一個俘獲碧眼金雕,由此可見此人多有城府,大有心機。
而吳殤平日裡也表現的碌碌無為,在初掌熊族大權之時他曾在大丘與熊族的紫氣高手和巫師逐一面談,吳殤當時表現的畏首畏尾,戰戰兢兢,故此雖然吳殤做了不少壞事,他卻並沒有給予太過嚴厲的懲罰。
支持吳少君的有四位垣城城主,支持吳殤的有三位城主,面對眾人指責,吳少君攻擊的是他貪霪好色,荒廢朝政。而吳殤則攻擊他手足相殘,殺叔篡位。
吳君月平日裡說話得體,說起壞話來也是有理有據,不但說他貪霪好色,置百廢待興於不顧,接連敕封皇后貴妃,還羅列罪狀,攻擊他任人唯親,剛愎自用,頻繁出巡,荒廢朝政。
吳殤平日裡一直表現的中規中矩,少有主見,但此番說話卻異常流利,無比尖刻,拿他的混血血脈和與吳熬手足相殘大做文章。
吳少君和吳殤都是受過他恩惠的人,雖然說施恩於人不能挾恩圖報,但被自己幫助過的人攻擊還是令吳中元甚是心寒。
但心寒之餘心中更多的還是疑惑,吳少君和吳殤的言語之中多有呼應之處,並不是各自為戰,彼此之間也沒有敵意,要知道黃帝之位只有一個,二人倘若真想當黃帝,不應該聯手才對。
心中存疑,便打量二人身後的外人幫手,二人身後共有幾十位外來的幫手,這些人的表情和眼神多有神似之處,狡黠,狡猾,狡詐,陰邪狠辣,其中多有異類,這便說明支持二人的很可能都是妖族,也沒有具體的依據,就是一種感覺。
鳥族反叛的是個女勇士,此人吳中元也認得,名叫黎帆,此前他曾經在萬仞山與此人交過手,當日黎帆還有兩名同伴,一個是當年在陰陽潭偷襲姜南的黎陽,還有一個矮胖子,他殺掉了黎陽和矮胖子,卻因為黎帆是個女子而留下了她的性命。
黎帆穿的也是黃帝朝服,只不過是黑紅相間,其背後刺繡的是一隻展翅金鳳,支持她的鳥族城主只有三位,但外來助力很是強大,身後足足站了一百多人,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哭喪著臉,透著一股子瘮人的陰氣和喪氣,不消說,定是鬼族無疑。
身為黃帝,選人用人非常重要,由於有黎泰坐鎮,鳥族反叛的城主並不多,此時黎泰正在訓斥黎帆,而黎帆則反駁黎泰自甘墮落,將鳥族的幾十座城池拱手讓於外戚。又誹謗他自萬仞山對其上下其手,褻瀆侮辱。
見黎帆說的污穢,黎別便急切的想要為他辯解,只道自己與他同居一室多日,而他始終謹遵禮數,不曾逾越。
黎帆能言善辯,一句『你姿色平庸,他自然瞧你不上』將黎別噎了個半死。
敵我雙方爭吵辯論之時,各自的外來助力並沒有出言幫腔兒,吳中元快速恢復靈氣的同時也在急切梳理頭緒,心月島的黑衣老者在世時曾經說過蠃鱗毛羽昆皆有金身化生,且年紀不會相差十二歲,姜韜,吳少君,吳殤,黎帆的年紀都比他大,卻也沒大幾歲,至於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