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風已經有一年沒有見到霍輕舟了,她更加沒有想到霍輕舟會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哥,你怎麼來了?」她問道。
霍輕舟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你還想偷偷摸摸和展懷私奔嗎?」
霍柔風覺得吧,當年她娘生她哥時,進產房前一定是不小心踩了狗|屎,否則她哥的嘴巴為何會像狗|屎那麼臭?
她叉腰瞪著霍輕舟,但很快她就格格笑了起來:「我不生氣,我知道你是捨不得我。」
「知道就好。」霍輕舟上下打量著她,一年沒見,妹妹長高了,而且......出落得也太好了吧。
他霍輕舟風|流倜儻,自詡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生平也就這麼一個妹子,如果他妹子還是以前的假小子也就罷了,可現在自家妹子和他一樣,都是人中龍鳳,憑什麼就讓展懷那小子給搶走了?
霍輕舟越想越來氣,對霍柔風道:「等我見過娘,再和你說。」
霍柔風沖他做個鬼臉,跟著他一起去見謝紅琳。
謝紅琳也沒有想到兒子會從京城趕過來,她連忙讓廚房宰羊,兒子最喜歡吃榆林羊了。
兄妹二人連同霍大娘子一起,陪著謝紅琳用飯,霍大娘子向來灑脫,霍輕舟也就沒有避嫌,幾個人圍在一張桌子上熱熱鬧鬧地吃飯。
謝紅琳感慨:「若是阿懷在就好了,一家子就湊齊了。」
顯然,她是把霍大娘子也當成自家人了。
霍輕舟瓮聲瓮氣地道:「他倒是想得美,別說還沒有親迎,就是親迎了,也要三日回門以後,才算是正式成親了。」
謝紅琳一怔,她看向霍大娘子:「京城裡有這個規矩嗎?要三日回門後才算禮成?」
霍大娘子也是一頭霧水,她搖搖頭:「我們家才到京城沒有幾年,倒是沒聽說過這個規矩。」
謝紅琳自幼長在關外,霍大娘子則是江南人氏,她們都以為霍輕舟說的是京城的規矩。
只有霍柔風用胳膊肘朝著旁邊的霍輕舟撞了一下,霍輕舟把臉扭到一邊,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用過飯,霍輕舟就拽著霍柔風去了馬場裡的草亭。
「這個你拿著,哥知道你打不過展懷,若是以後他欺負你,就把這個加到他碗裡,這是哥好不容易找來的好東西,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就是仵作也驗不出來。」
他從懷裡掏出一隻金鐲子,鐲子是空心的,裡面裝的是藥粉。
霍柔風咧嘴,再咧嘴:「你讓我謀殺親夫?」
這真是她哥啊,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的親哥。
「胡說,你們還沒成親呢,哪來的親夫?我和你說,這是哥給你的防身之物,你收好,或許有一天就能用得上。你別小看這東西,用上之後一時半刻是死不了的,十天用一次,據說前三十天都像正常人一樣,三十天一過,便不能講話,不能動彈,頂多再過兩三天,便一命嗚呼,無論是大夫還是仵作,也只會當成是突發心疾而亡。」
霍柔風一怔,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前三十天根本看不出來,要在三十天之後才能顯現。
她問道:「你從哪裡弄來的,一定很貴吧,你是不是又悄悄去接暗花了。」
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霍輕舟便再也沒有從槐樹胡同霍家拿過一兩銀子,他平時的花用都是自己的俸祿,可他的俸祿每個月也不過十兩,他又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難免捉襟見肘。
但是霍柔風卻知道,她哥從十四五歲開始,便在私底下接暗花,做這行雖然賺錢很快,但卻很危險,稍不留神還會留下把柄,霍柔風勸過他,也曾假裝打賭輸錢給他,可是她知道,她哥偶爾還會接暗花。
霍輕舟冷哼一聲:「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就行了,就要成親的人了,還是傻了吧嘰的。」
霍柔風笑嘻嘻地說道:「小展不會對我不好的,你放心吧。」
說到這裡,她把那隻金鐲子戴在手上,問道:「不過這個鐲子我還是很喜歡的,以後說不定會用上,對了,這裡面的藥你究竟從哪裡搞來的,為何我都沒從花三娘那裡聽說過?」
霍九娘子的江湖閱歷,十之八、九都是自花三娘口中得來,她年紀小記性也好,花三娘說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