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施針,采芹的肩膀已沒有大礙,采荷養了幾日也已經大好,但是她暈船的毛病卻是無法根除,這才剛到嘉興,她便差點丟了半條性命,霍柔風想了想,把采荷叫過來,問道:「你想不想跟著蘇大奶奶學習醫術,以後留在府里做女醫,專門給府里的女眷和女掌柜們醫病?」
采荷嚇了一跳,她也是自幼服侍九爺的,按理像她這種自小服侍的大丫鬟,十有八、九是要收房的,但是采芹早就告訴過她,她們都比九爺大了好幾歲,與其妄想著做通房做姨娘,還不如安安份份,要麼讓主子指份親,以後做個體面的掌事嬤嬤,要麼得份豐厚的嫁妝,風風光光嫁出去..
花三娘道:「那是告訴她,我是太平會半月舵的人。」
「她呢?她是哪個舵的?」霍柔風問道。
花三娘笑著搖頭:「奴婢不認識她的手勢,也不知道她是哪個舵的。」
霍柔風恍然大悟,很認真地說道:「原來你是太平會半月舵的人啊,展家知道嗎?」
「她呢?她是哪個舵的?」霍柔風問道。
花三娘笑著搖頭:「奴婢不認識她的手勢,也不知道她是哪個舵的。」
霍柔風恍然大悟,很認真地說道:「原來你是太平會半月舵的人啊,展家知道嗎?」
花三娘哭笑不得,只好解釋:「奴婢並非太平會的,只是見那婦人潑辣,又不忿她用太平會來嚇人,便假裝是太平會的人,讓她閉上嘴巴而已。」
「你不是太平會的?我才不信呢,你連太平會的那個什麼口都知道,還會這種古怪的手勢,你說你不是,誰信?」霍柔風撇嘴,指著張昇平問道,「你信嗎?」
張昇平的臉上早就一片肅殺,他目光炯炯盯著花三娘,聽到霍柔風問他,他冷聲道:「不信。」
花三娘無奈地揚揚秀眉,對霍柔風道:「九爺若是不信,奴婢也沒有辦法,奴婢就是指天發誓,九爺也還是會認為奴婢裝模作樣,可奴婢若真是太平會的,也無需隱瞞九爺。九爺您說是不是?」
霍柔風冷哼,道:「你又不是九爺的人,九爺才不管你是太平會還是平太會呢,不過你回去,要把你知道的太平會的那個什麼口,連同他們的手勢全都教給我,否則我就當你是太平會的人,孤立你。」
孤立你,九爺口中的孤立你是很可怕的,到時所有人都把你當成是奸細,是壞人。
花三娘怔怔一刻,只好認輸,十一歲的九爺,她還能怎麼樣?
教吧。
於是那天,霍柔風渡過了快樂的一個晚上,花三娘把她知道的太平會切口和幾個分舵的手勢暗語全都教給了她。
第二天,采芹叫霍柔風起床,霍柔風坐起來第一件事,便是用手指在空中寫了個大字,口中振振有辭:「本人乃太平會大顯舵弟子,這位姐妹,我是哪個舵的?」
采芹一把抓過她的小爪子套進衣袖裡,一邊讓小葉幫著給她穿衣裳,一邊嘟噥著:「九爺是大顯舵的,奴婢是專門伺候您的那個舵的。」
「哈哈哈!」霍柔風笑得要打滾兒,這切口太好玩了,她要再發明幾個分舵才行,最好是把她手下的人也分歸各舵,這樣才有氣勢。
好在沒過多久,四時堂的大夫就把他的師妹請來了,霍九爺這才暫時打消了立刻建立分舵的念頭。
蘇家的這位媳婦三十出頭,她的父親是位秀才,家傳的醫術,四時堂的這位大夫便是拜在她父親門下,後來她嫁進蘇家,因為擅長針灸,所以常給蘇家的女眷們看病,在蘇家人緣很好,很能討長輩們的歡心。因此今天娘家的師兄上門請她,聽說是給女眷施針,蘇家的長輩便一口應允,讓她過來診治。
前世的時候,太醫院便有兩位擅長針灸的女醫官,母親還曾說過要開設女醫館,讓更多的女子學習針灸之術,以免因為男女大妨,婦人們不肯讓男大夫施針,耽誤病情。可惜直到母親山陵崩,女醫館也還沒有建立起來。以至於到了百年之後的今天,像蘇家媳婦這樣會針灸的女醫也是鳳毛鱗角。
蘇家媳婦給采芹施了針,又告訴采芹,因為采芹這病拖得時間長了,還要再施一次才能去根。
霍柔風讓人備了禮品做為診金,蘇家媳婦大大方方地接了,霍柔風便問道:「不知蘇大奶奶這針灸之術,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