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謹走後,南溪陷入深深的了回憶……
顏兒姑娘是南老爺的私生女,只因生母是青樓女子,南老爺一直不願相認,南夫人心性善良,曾去看望過母女二人,妍兒的母親悲傷過度,身體久治不愈,每況日下,不久便撒手人寰。
南夫人母親心軟,顏兒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便帶著年幼的妍兒回家,誰想卻被南老爺痛斥一頓,責怪南夫人讓他失了顏面,她便不敢再提及此事,將妍兒託付給農婦收養,農婦上有一女,從小習得歌舞音律,顏兒從小耳濡目染,再加上天賦異稟,很快便出師。
之後南夫人便懷上了孩子,產下南楓後一直體弱多病,也就很少過問顏兒了。南夫人教導南溪,世上最剪不斷的就是親情,日後多個照應也是好的。南溪便謹記母親教誨一直照顧著顏兒。南夫人去世以後,南溪便成了顏兒唯一的依靠,顏兒做夢都想去去金城學藝,南溪便求父親,南老爺也自知愧對顏兒便應允了,顏兒一去便是五年。
金城戰亂,顏兒輾轉回到柯城找到了南溪,當時南溪正忙於收購糧草,南溪便將她安置在客棧,問及父親時,聽聞父親已然過世不禁潸然淚下。
熱烈的叫好聲將南溪的思緒拉回,不知何時,清風樓的姑娘與淮西樓的姑娘已經坐上了明月台,燈光似月華一般的灑在二人的青絲之上,泛起一道皎潔的光澤,琵琶聲幽幽撥如心弦……
曲末一句: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延綿不絕,盪氣迴腸。
不少人已潸然淚下,南溪抬起頭揚著淚,回憶起離別前夕的月光,那一吻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南溪招呼夥計取來了桂花釀,懷念那段詩情畫意的日子,若可以,她願回到那裡,傾盡一生,只為一人。
桂花釀幽香,在鼻間纏綿,飲一杯卻肝腸寸斷。
「小姐,咱們又相見了!」
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南溪微微轉身,霍冕偉岸而挺拔的身形映入眼帘,他直徑走來,悠哉悠哉的坐在她跟前,用他那雙桃花眼打量著她。
「不知大人是來聽曲兒的,還是來找茬兒的?」南溪也不看他,自顧自喝起來。
「小姐說笑了,霍某自然是來聽曲兒的!」
他指了指對面的樓台,只見一堆夫人擠在裡邊兒,胖瘦肥美各有千秋。南溪之前只是聽聞,今日總算開了眼界,想著當初若是嫁了過去,如今擠在那邊兒的定有自己。
「大人果然趣味獨特,為何不與她們在一處,非要來我這裡惹人眼紅?」
南溪斟滿一杯桂花釀正要拿起,竟被他搶了去!他揚著酒杯轉了一圈,墨色的緞袍微微揚起,露出半塊透白的美玉,他坐到她面前,額間的碎發緩緩落下。
他的桃花眼微微泛開來:「小姐一人喝酒也不閒悶得慌?」
南溪要去奪那杯子,他卻將杯子舉得遠遠兒的。南溪心裡置氣,卻又不能對他撒火,心想罷了,不與小人計較。
不一會兒功夫,小錦輕聲進來,扶在南溪耳旁低語了幾聲。
「全城最好的煙火和樂師可都準備妥當了?」
「小姐,都備妥當了!」
南溪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舞裙我已準備,用這把鑰匙去取了給顏兒換上吧!」
「是,小姐。」
小錦退下後霍冕挑著眉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葫蘆里買的什麼藥?」
南溪笑笑呵呵的:「大人莫慌,觀舞還需配酒,咱們先上酒如何?」
待酒上好,台下又響起熱烈的歡呼叫好聲。
「這曲子聽著可還順耳?」南溪為他斟酒。
他閉眼,眉頭微轉又緩緩睜開:「曲子是再好不過了,這舞嘛…」
「哦?這舞如何?」南溪追問。
他思索了片刻:「少了能驚艷全場的獨舞者。獨舞者須得驚艷全場,回眸或是一簇都有攝人心魄的嫵媚,燈火和煙花也不能與之披靡。」他眼神越來越迷離,眼中透著一絲絲波光,深情而神秘。
南溪微微挑眉,早已是胸有成竹:「那我們便看看顏兒姑娘今日能否一舉成名,成為今日的獨舞者。」
「竟有如此好戲!」他似是興趣高漲。
閒談間,南溪覺得霍冕竟
008 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