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吃飽了便同霍冕回到了營帳,離天亮約摸還有兩個時辰,南溪對霍冕道:「你上床歇息片刻吧,我在書案上看會兒竹簡。」
霍冕笑著調侃道:「不如一起歇息?」
南溪瞪了他一眼,心想之前他當著眾多人的面稱自己是他的女人她已經夠惱了,如今竟還得寸進尺,便道:「還請大人自重!」
霍冕一個用力便將南溪摟在了懷裡,南溪被突如其來的力量帶走,竹簡落了一地,霍冕一手摟著她,另一隻手還不忘撥弄她的頭髮,南溪掙扎著,但她很快便發現,自己的掙紮根本無濟於事,霍冕的手臂緊緊的環抱住她的腰,她整個人都不得不貼在他的鎧甲之上,他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力道大得令南溪生疼。
「霍冕,你混蛋!」南溪怒不可遏的盯著他,她真的生氣了!
霍冕勾起豐滿的嘴唇笑了笑:「真是只桀驁不馴的小鹿,不過我喜歡!」
「啪」一記響亮耳光甩過,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霍冕被這麼一記耳光打蒙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他一下子也變得憤怒起來,環著南溪的手不但沒有放開反而變得愈發的緊!另一隻手划過南溪的唇,如同猛獸般吻了上去!
南溪不斷的捶打掙扎著,她那奮力的小身板在霍冕面前是那麼的無力,她的淚漸漸划過臉頰,溫熱的淚沾濕了霍冕的指尖,她哭了?
霍冕放開南溪,見她兩行清淚。
霍冕瞬間便清醒過來了,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他伸出手想要拭去她的淚痕,她卻像見了魔鬼一般向後退了一步。
霍冕似是受了打擊,從未有女子敢如此對他,一向都是他想要便能得到的,柯城的女子哪一個不是墊著腳只為讓他看上一眼的?
唯獨她南溪!如此不知好歹!
霍冕憤怒的離去,南溪腳下一軟跌在了地上。
她要離開這裡!腦子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天剛破曉,一名紫衣女子便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疾馳而來,她的馬鞭狠狠地抽在馬屁股上,馬兒發了狂似的橫衝直撞而來。
「大人,蘭夫人來了!」一旁的隨從青梭道。
「她來做什麼。」
蘊意一路橫衝直撞,馬鞭一揮,發出一聲脆響,她似是在發泄著她的不滿,那馬鞭也好似不是抽在馬身上的,而是抽在仇人身上的!
蘊意見了霍冕,拉著馬停了下來,精緻的面容揚起一縷陽光般燦爛的微笑,風扶起她紫色的衣襟,髮絲輕舞,印在破曉的光輝里美得一發不可收拾。
蘊意熟練的躍下了馬,她揚了揚手裡的馬鞭,馬鞭舞過草叢,漫天的蒲公英逆著光飛揚起來,好似從畫卷里走出來一位翩翩少女。
蘊意跳了兩下便跳到了霍冕的懷裡,她勾著霍冕的脖子笑容甜美的撒著嬌:「老是不回家,我只好來尋你了!」
說完又想貓咪似的投進了霍冕的懷裡,粘著霍冕一刻也不鬆開。
「額,大人,青梭去清點一下糧草。」
霍冕剛轉過頭,青梭便不見了蹤影,心想這小子,什麼時候竟變得這麼狡猾了!
「蘊兒,你先下來好不好?我的脖子都被你吊酸了!」
霍冕似對這個夫人很是寵溺,在眾將士看來,霍大人後宮佳麗無數,他們卻只識得蘊意,不知道的還以為霍冕就這麼一個夫人!
蘊意是大家閨秀,在柯城又與霍冕青梅竹馬,門當戶對。蘊意才貌雙全也是柯城數一數二的美人,自然不同於其他妾室,只是即使這樣卻是個夫人,不過在霍府上上下下眼裡,她早已是呼風喚雨的正室了,名分也是遲早的事。
「聽說你帳里住了位姑娘,我來會會她!」
蘊意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直轉,終於從霍冕的脖子上跳了下來,甩著鞭子便去尋人了,霍冕揉了揉睛明穴,也跟了上去,這個祖宗來了准沒好事兒!
蘊意掀開帳子在霍冕的營帳里尋了個遍,連床底下也不曾放過,一無所獲的她只好又輾轉到下幾個營帳,霍冕無奈的跟在她身後。
蘊意翻了個雞飛狗跳,終於在馬圈外發現了南溪,此時南溪背對著她,正打算躍馬揚鞭而去。
「終於被我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