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丟失了!」
「嗚嗚嗚——」
「城外!漢奴的援軍來了!」
隨著戰鬥的進行,當吐蕃軍隊目睹城樓丟失,城外沙州援軍出現,他們的士氣徑直跌入谷底。
相比較他們的失落,沙州將士則越戰越勇,他們的吶喊聲中充滿了勝利的喜悅。
在這場生死較量中,沙州的勇士們用他們的性命與勇氣將傳奇書寫。
城牆上下,生與死的界限被鮮血所模糊,但沙州將士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收復失地,戰至最後一刻」。
「攻城!」
城外,當張議潮看到城樓插上三辰旗,他不假思索的下令攻城。
從南北湧來東門的上千沙州將士齊聚,烏泱泱的湧向了東城門。
面對烏泱泱湧來的己方援軍,張淮深沒有休息的資格。
奪取了城門樓,僅是防止了城門樓使用石脂對進攻城門部隊的進攻及偷襲。
沒有了石脂的阻礙,城外的沙州將士固然可以毫無顧忌的使用撞車攻城,但張掖的城門也並非那麼容易攻破的。
為了拿下張掖城,張淮深還需要拿下內城門口,將城門打開。
「弟兄們,與我再殺一陣,收復城門!」
「殺殺殺!」
張淮深不顧傷勢的做法,贏得了十三團將士們的附和。
留下二十人駐守城樓,張淮深便帶著剩餘不足百人衝下馬道,向城門口的數百番兵殺去。
與此同時,那些原本被抓來守城的各族壯丁眼見吐蕃兵馬失勢,當下也紛紛從城下撿起一些兵器,加入到了對城門口番兵的圍攻中。
還有一些機靈的壯丁,則是趁此機會向城內各處巷道奔走,不斷吶喊著吐蕃將敗的消息。
「東門丟失!豬狗的番賊要死了!」
「拿傢伙起事!大唐殺回來了!」
勝利的天平向沙州將士傾倒,街頭小巷開始出現零星叫喚的男人。
一些被吐蕃禁足家中的百姓聽到這些人的聲音,紛紛激動的捶胸頓足。
一白髮老翁聽著家門外的聲音,激動的看向自己身後。
不大的土院內,三名壯年男子與七八名少年少女目光緊盯著他,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激動之色。
老翁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三媳婦帶著女娃子們留下,老孫家的男人併肩子上!」
「是!!」
他們將院門打開,持著木質的農具,毅然決然沖向了整個城池喊殺聲最大的東城。
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子子孫孫為奴為婢,但凡有機會,他們都不會放過。
哪怕他們只有血肉之軀,可為了那一點希望,他們都毫無疑問的奉獻出了自己。
「收復張掖,趕走這群番賊!!」
「殺番狗!」
「殺這群豬狗不如的番狗!」
「宰了他們!!」
「殺」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城內喊殺四起,這讓城頭上的達扎魯布臉色陰沉,足以滴水。
「節兒」
小節兒口乾舌燥的看向達扎魯布,達扎魯布沉著道:「我們還有最少一千五百人,我就不信這群奴婢能翻天!」
「是」小節兒雖然應下,可他依舊口乾舌燥。
局面如此,再想挽回已然很難,達扎魯布雖然有足夠的才能,但沙州軍太過頑強,勝負已然難說。
想到這裡,小節兒不由為自己謀求起了出路。
與此同時,達扎魯布起身站在旗杆下,試圖指揮從各城馳援而來的援兵。
只是他才剛剛冒頭,一支箭矢便擦過他的頭盔。
「該死的漢子!」
達扎魯布沒有過多思考便判斷出了射出這箭的人,除了劉繼隆,沒有人會一直盯著他這裡,並能射出威力這麼大的箭矢。
他剛才看到了,那漢子將制式弓拉了個滿月並連續射出多支箭矢。
河西地區的吐蕃制式弓箭與唐軍的一樣,都是桑拓木長弓,弓力在四斗到一石不等,但張掖城內吐蕃兵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