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何警官問了林皖月,說剛才超一想要打鬼,你說會出事,可是你剛才不是也打了鬼嗎?難不成是他道行不夠。
林皖月正在氣頭上,自顧自的拿著羅盤往前走,看都不看他哥哥一眼。
我看著何警官有些尷尬,再加上是他扶著我走,我只能替他解惑。
我說我給你打個比方吧,在亂墳崗打鬼,就好比兩個人在一個充滿了煤氣的屋子裡拿槍指著對方,開槍的話可以把對方打死,但是煤氣也會爆炸,把自己炸死。
林皖月剛才沒有打鬼,還是用類似迷魂陣把它困住了,而且是小範圍的,不會驚動其他的鬼,但這也十分冒險,一定要鬼貼得很近很近才可以。
就像在煤氣室,你一刀殺了對手,但是不能讓對手開槍,一旦開槍就會引爆火花,所以剛才那個鬼疼得想叫,卻叫不出聲。
「那有沒有高人能在這裡打鬼的?」凌嘯汀聽得好奇,也慢慢靠近我們,插了一句。
我說有,我奶奶可能可以,不過我沒有見過,不過我奶奶說有一種人很厲害,聽說可以縮地成寸,枯樹逢春,撒豆成兵,不過那種是真正的得道高人,就算是站在你面前,他不承認,你也不會知道他是高人。
這麼一說,我腦子裡猛然想起一個人來,上次我在605門外碰到的那個長得其丑無比的老頭,他笑一下,臉上的傷疤就好像蜈蚣一樣會活過來。
可是他不會說話,上次我做惡夢差點醒不過來時,聽到門外響起的那段佛音應該不是他念的。
如果是的話,他就是真正的高人,比奶奶還要厲害的高人了。
......
在凌晨兩點半的時候終於走到了山頂,累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願意動彈半分。
看著他們三個人雖然累,但沒有像我一樣狼狽,不禁有些羨慕,心裡暗暗決定,等有時間了一定要好好鍛煉鍛煉。
剛休息不到五分鐘,就被林皖月從地上拽了起來,讓我和凌嘯汀,何警官他們兩點上一大把香,點燃之後插在五米見方的東南西北四個角落。
而林皖月則是從她那個隨身攜帶的布袋裡掏出了一隻活公雞,在拿上法事用的靈符符和元寶蠟燭香。
「咕咕咕~~」林皖月一刀割斷了公雞的雞脖子,雞血一下子飛濺了出來。
她抓著還沒死透的公雞,用雞血把周圍都灑一遍,從左邊開始,邊撒雞血,嘴裡還念著什麼。
念了大概兩三分鐘的經,由雞血畫的圈圈也畫好了,林皖月點燃兩張符紙,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圖形,然後飛快的把符紙按在了雞脖子上。
說來也奇怪,那隻原本還在掙扎的公雞頓時一動不動,看樣子是死絕了。
把死雞順手扔到畫好的圈圈裡,她一腳站立,另一隻腳緩緩的抬起輕跺地板,嘴裡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天上王母娘娘,地上十殿閻羅,尊請行個方便......」
就在這時,隨著林皖月一聲「起~~」。圈圈裡死的不能再死的公雞像是被鬼附了身一般,咕咕兩聲從圈裡里跳了出來,撲哧著翅膀,也不亂跑,而是圍著血圈轉悠。
看到這神奇神奇的一幕,我驚得張大了嘴,愣愣的看著那隻活蹦亂跳的大公雞。
這是怎麼回事!
「你,趕緊的上來,給雞跪下。」林皖月看了我一眼,又指了指大公雞。
我看看她,又看了看大公雞,腦子一時之間轉不過來。
這啥情況,要我給雞跪下?
我上拜天下跪地,居然要我堂堂男子漢給雞跪下,要不要這麼折騰人。
「到底還想不想找到陶靜的屍體了!」林皖月頭上汗珠滾滾之下,看起來快會撐不住了。
「不就是跪一跪嗎,快點的!」凌嘯汀和何警官都在催促我。
好吧!我一咬牙,跪就跪。
說來也奇怪,我剛跪下,那隻大公雞真的像是通了靈一般,眼睛直勾勾的人看著我,用雞頭不斷地啄著身前的地板。
擺了兩下之後,我問她,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話音剛落,突然發現林皖月的面臉色有些泛青。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突然覺得脖子後傳來一陣涼意。
我下意識的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