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梁斌有很努力的在和派出所那邊的人溝通,去儘可能的配合對于濤濤的尋找工作,但是一個周的時間過去了,卻依舊沒有得到關于濤濤的半點兒消息。
梁斌也無心在上班,又請了整整一個月的假,對公司那邊幾乎是等於破罐子破摔了。
公司如果理解他,願意等他最好,如果不理解,不願意等他,那麼他就放棄這份工作。
畢竟工作就是再重要,也遠沒有家人來的重要。
他每天都會在濱崎市的貼吧里發尋人啟事,還印了很多帶有濤濤照片的尋人啟事,幾乎貼遍了他們小區周圍。
不僅如此,他每天早早的就會起來,然後拿著濤濤的照片,向所有他能夠看到的路人,一個接一個的打聽。
然而結果卻還是一樣。
好在是張鳴這兩天終於是恢復一些,肯從房間裡出來了。雖說精神狀態還是很糟糕,不過只要能願意從自我封閉的狀態走出來,那麼就還有恢復的希望。
又是一天絕望的尋找,晚上樑斌剛從外面回來,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坐在沙發上喘口氣。
門外便響起一串「咚咚」的門響。
梁斌拖著有些沉重的雙腿走到門邊,開門後才驚喜的發現,登門的人是張鳴的好朋友韓晴。
最近這兩天,韓晴只要一有空,就會來他家裡,幫他安慰張鳴。為了能儘快找到濤濤的下落,她也是將能托的關係都託了個遍。
所謂患難見真情,只有在你落難的時候,還站在你身邊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
顯然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韓晴,就值得朋友「二字」。
「怎麼樣,濤濤那邊有線索了嗎?」
韓晴剛進來,便立馬問起了濤濤的事。
「還沒有。」
梁斌嘆了口氣,心情差的就連苦笑都表現不出了。
「只要我們不放棄,早晚能夠找到濤濤的。
倒是你得保護好身體,別濤濤找到了,你身體再垮了。」
嘴上勸了梁斌一句,韓晴之後看了一眼樓梯,又問道:
「張鳴在上面嗎?」
「在呢吧,我也剛回來了。你上去幫我看看她吧,也就你能勸聽她。
要不是你這兩天過來,她恐怕還會將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的。」
梁斌這邊正說著,從樓上便傳下來一串輕緩緩的腳步聲。
兩個人下意識看向樓梯,本以為是張鳴下來了,結果下來的卻是梁斌的爸爸。
老頭從得病到現在,身體足足小了好幾圈,除了外面包著的一層乾巴巴的皮囊,怕是裡面就只有一副空空的骨架了。
見到老頭有些病歪歪的從上面下來,韓晴忙問候道:
「叔,今天感覺怎麼樣?」
「韓晴來了啊,今天感覺還行,就是覺得這兩條腿有些使不上勁。」
見到韓晴,老頭原本陰鬱的臉上,難得露出些許的笑模樣。
說起來,韓晴以前和老頭的關係處的也很不錯,老頭每次做些什麼好吃的,叫張鳴他們一家過去吃飯,都會讓他們喊著韓晴一起。
說韓晴是一個好孩子,人好辦事也穩當,總會叮囑他們好好維繫著這份情誼。
看到老頭臉上的樂模樣,梁斌在旁邊不禁對韓晴說道:
「你以後可得常來我家,我爸也就看你能開心點兒。」
「是吧,叔叔最喜歡我了。放心吧叔叔,我只要有時間就過來。」
韓晴衝著已經從樓梯下來的老頭笑了笑,老頭聽後臉上的笑容也好似變得更燦爛了。
見到他爸有了笑模樣,梁斌原本壓抑的心情也多少好了一些。
等韓晴上樓去找張鳴,梁斌也快步過去,想要扶著點他爸爸。不過看老頭目光一直跟著韓晴,像是還捨不得韓晴走,有話要對她說的樣子,見狀,梁斌忙在旁說道:
「爸,韓晴這幾天沒事就會過來,你要是還想找她聊天,一會兒我將她喊下來。」
「我說過我很想見到她嗎?」
老頭這時候將臉轉過來,臉上的笑意頃刻間便恐怖的被怨毒所替代,哪裡還有半點兒開心的樣子。
梁斌被他爸驟然變化的表情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