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過了一個小時,天色有些變暗,期間我和寧疏影趕走了不少來入廁的女護士,林慕夏終於拎著小箱子趕來了五樓女廁所,問我在哪採集?我沖窗戶外的水管子指了指,林慕夏拿起工具跳到窗台上蹲好,我擔心她掉下去,便抬起雙手扶住她的腰肢。
「把手拿開。」林慕夏冷冷的道:「自作多情,誰要你扶了?」
「呃……」我愣愣的將手擴開,但沒有收回,做出虛護的動作,瞧她脾氣有點不對勁啊,竟然跟吃槍藥了般!晌午打電話時多功能警花還好好的,不知道又哪裡得罪她了。過了五分鐘,林慕夏扭過頭,沖旁邊的空地努了努嘴,示意我讓開。
我按照她的意思閃到一邊,她跳下窗台,簡單收拾好工具便拎箱子向外走,似乎一句話不願意多說。寧疏影疑惑的瞅著她的背影,撇了撇嘴角道:「今天她大姨媽來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莫名其妙的道。
寧疏影聳了聳肩膀道:「小時候她被狗咬過,沒打狂犬疫苗。」
「你才犯了狂犬症!」林慕夏頭也不回的道,提取了指紋並沒打算在分院停留,連朱毛三失蹤的病房都沒提議要看,她二話不說的鑽入停在她那輛院門口的科魯茲。
心晴眨了眨眼睛,道:「慕夏姐姐好奇怪。」
……
我不放心,撥出她的號碼,她拒絕接聽,倒是回了條簡訊:「我去市局檢測指紋,你沒事的話,就別打擾我了。」
「林大腳是不是挨欺負了?」我和寧疏影低語交流了幾句,沒討論出個所以然。我為了搞清楚真相,給林婉婉打了電話,她滿頭霧水的說:「下午和姐姐聊天時,她忽然接了通電話,掛掉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得。」
我費解的道:「婉寶,那你有沒有聽見她說的內容?大概在幾點?」
「四點?什麼七,什麼刀……」林婉婉想了想,她無奈的道:「我開始沒在意,所以沒怎麼聽清啦,接著老姐就沒再說話,她一直沉默的聽對方說,結束通話時,她緊緊的握住手機,目測是想砸碎,不過她忍住了。。。」
「變得這麼可怕?」我驚疑不定的道,林慕夏的心境似乎是我見過的人之中最難干擾的,原因無它,智慧型的人看待問題透過現象直穿本質,則省去很多煩心的憂患。然而今天她與以往截然不同的表現,一定有什麼太過突然的事,觸動了她的神經敏感處所導致的。
理性的她還能堅持不耽誤工作,已經很難得了。
這樣的林慕夏,陌生到讓我恐慌,冰冷,不近人情。我想想都有種窒息的感覺,眼皮老是跳動,很擔心……
「婉寶,老蔣把你送家去了吧?你乖乖的吃飯然後休息。」
我猶豫了下,撥通卜箋簞的手機,「嘟--嘟--」接通時,電話另一頭傳出了卜箋簞的笑聲:「老公,是凌宇,不是我的小情人哦。你先把碗洗了,不知道這凌宇又有什麼纏人的事麻煩我呢。」她清了請嗓子,沖話筒道:「凌宇,你打的太是時候了,沈羽剛想做壞事。」
「汗,打擾你們造人運動了。」我無語的道。
卜箋簞鄙夷的道:「你丫的還好意思說!」
「卜姐,你能不能幫我查個號碼?」我稍作思索,補充的道:「就要那號碼今天下午四點鐘左右的一個通話記錄。」
「so-easy?」卜箋簞微微一愣,她驚訝的道:「你家林慕夏動動手就能做到呀。」
「唉……她有事情在忙。」
「聽你的口氣,跟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卜箋簞打趣的道:「報號碼,速度點哦,不然小沈羽又要晚出來一天。」
我張口即來的把林慕夏手機號念完,卜箋簞輸入完畢時,她怔怔地道:「天哪,我沒看錯吧?這不是林慕夏的嗎?凌宇,你核對好號碼再給我說。」
「沒錯,我想查的是這號。」我沒了底氣,心虛的道。
卜箋簞狐疑的道:「鬧矛盾了?平白無故差查她幹嘛?」
「沒有,她今天的表現很反常,據婉婉說是接了通電話引起的,然後不願意理我和任何一人,你不知道她剛才來現場掃指紋時,我擔心她掉下去,扶著都被冷,整個過程她對於寧疏影視而不見。」我解釋了幾句,嘆道:「我擔心她,卜姐,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