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你可能把於燕想的太可怕了。」林慕夏微皺眉頭,她搖頭道:「這位a組模特的經紀人。我們見過數次,憑她的種種表現,屬於直爽型的,一個人很難偽裝到極致,包括一點小動作。昨天在章章家,我注意到一個細節,於燕給小孩換褲子的時候,只有她不嫌棄髒,眉宇間的傷心也是真實流露的。但我只是說小,並沒有否定你的推測。如果事實真和你分析的一樣,姐這次就眼拙咯。」
她閱人無數,觀察細緻入微,這點不得不令人佩服。她之所以沒有把話說死,近來我復職後d.i.e接二連三授理的惡**件中,天紋也好,地窖囚禁狂也罷,不論二者間是否有交集,但不可否他們是**型的高智商犯罪。
警方與犯罪分子的博弈,一切皆有可能,倘若我們漏掉了一個微小的因素,將有可能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
存活的六位模特,似乎成了地窖囚禁狂眼中的免費代孕母體……我真想抓住他們問一句,憑什麼?
天亮了,因為六位模特的家只在城南和城東,我們聯繫了這兩個區域的分局。然後分別打電話到剩餘四位模特的家中,要她們全家立刻搬到警局避難。章章已經自殺了,所以不在此列,兇手還算有點良知,沒遷怒於章章的家庭。
門口嘎吱一聲,好像有人在偷聽,我猛地扭頭道:「誰?」
與此同時。老蔣大步子邁動,衝出了驗屍房。他幾步子便追上對方,將其拉入驗屍房,是喬琪琪。她望見屍床上的兩顆人頭時,嚇得瞳孔瞬間放大,「這……這不是淼淼和藍藍的男朋友嗎?他們怎麼死了?」
這時,李東慌張的跑入驗屍房,見到守護目標完好,他鬆了口氣,我們聊了幾句,原來她趁李東在上廁所時,偷偷的溜到院子透氣,不小心聽見了驗屍房的動靜,沒聽幾秒,便被我們察覺到了。
我們仨相視一眼,猶豫了半天,決定不把七位模特的遭遇告訴她。怕她猜天紋和地窖囚禁狂是一夥的,覺得自己害慘了一堆人,然後寢食難安的亂想崩潰。林慕夏解釋說這兩顆人頭是假的,拎其黃毛腦袋,她一邊手慢慢移動一邊解釋,扯了一堆專用的術語,喬琪琪深信不疑的跟李東返回了休息室。
倒不是喬琪琪好忽悠,因為差點連我和老蔣都信了,有種洗了腦不真實的感覺,林慕夏說完,我們越看人頭越像假的,揉動眼睛並戴好手套重新戳了戳,這才重新的確認完,我澀笑的道:「小林姐,你這張嘴巴,簡直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
「少扯淡。」
林慕夏翻了個白眼,她倍感頭大的道:「死者們只剩了顆腦袋,他們屍首異地,怎麼辦?腦袋留在這等尋到身體拼好、還是現在通知他們的家屬?」
「今天先去死者家中了解下情況。」我想了想,沉吟的道:「視情況而定,如果家屬們不問的話,就等拼好完整的屍體再通知。」
林慕夏聳了聳肩頭道:「好吧。」
趕到了淼淼前男友家,我們準備敲門時,發現門有撬動的跡象,沖入時望見五具屍體並排躺在地板上,事實證明我們多慮了,屍體也不用尋找和拼接了,因為淼淼的前男友,已經被地窖囚禁狂滅了門,一家五口人(爺、奶、父、母、弟),無一倖免。
這將案子的嚴重性再次升級,地窖囚禁狂太瘋狂點了,殺了無情男替懷有他們孩子的模特出氣,還算有殺人的理由,但他們連其前男友家人都沒能放過!
淼淼前男友一家五口生命被結束的方式,沒有千奇百怪,但簡單、直接、粗暴的方式,卻令我們觸目驚心!
眾人的腦殼,凹陷了一大塊,腦漿、鮮血等噴了滿地,凝固了,像是昨晚發生的事兒。
頭顱遭受致命的重創。
我注意到牆角立了一根鎬頭,光是搞柄,就有一米五的長度,搞頭的尖平端,有疑似腦漿的物質。五名死者均是仰躺的。林慕夏指了指這些屍體的胸口道:「凌宇,蔣男神,快看他們的睡衣,有一塊形似腳印的褶皺,兇手可能踩過他們的胸口。」
由於我們來之前並沒預料到如此事件,手頭只有幾副一次性的手套,戴好後我們逐一檢查死者的身體,在每具屍體的胳膊或大腿部位,有枚尚未癒合針眼。我眼皮一緊,聯想到七位模特坐在街邊等家人來接時的遭遇,哆哆說對方拿著小槍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