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別洗了澡,林慕夏將我染血的衣服洗乾淨晾好。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軟床輕輕一震,林慕夏躺在我的身側。我探手輕輕地擁住她不停地遊走。她捏住我的手腕道:「凌宇,我永遠只是你一個人的,現在還沒來得及準備好,不想彼此今後有任何遺憾。我想等到結婚那天,把最漂亮的自己給你,好嗎?」
「慕慕,我這輩子吃定你了,逃不了的。」我蜻蜓點水般的吻了吻她,幸福的笑道:「我們抱著聊天,今天不談公事哦。」
「遵命!」林慕夏枕著我的胸膛,她懷念的道:「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快三年了。」
這一晚,我們沒有任何越軌的行為,暢談到凌晨一點,相互依偎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我只記得聊過初來die的我們。每一件案子時彼此的關心、守護,情不自禁的愛上對方,當然,我們不約而同的避開了一個話題,林婉婉。
林慕夏坐起身準備穿衣服,我抓住她的手,「慕慕,讓為夫幫你更衣。」她點頭表示沒意見,我雙手笨拙且激動的將她衣服、褲子從裡到外穿完,由於女式的衣物比較緊,我搞得歪歪扭扭的。害她照鏡子重新鼓搗了半天,她唏噓的道:「凌宇哎,裴sir指不定心裡怎麼想咱倆呢,姐的清白算是毀了,你可得對我負責。」
「慕慕,你雖然比我大一歲。但是實際上沒幾個月……」我裝作不悅的說:「往後喊凌宇哥,聽見沒?」
林慕夏無所謂的笑了笑,「傻樣吧。」
我換回了自己的衣物,瞅了眼時間,七點。我們到街邊吃了份油條豆漿,心說糟糕要遲到了,我們便收拾好東西,將警服送到了當地派出所。她駕車載著我趕往die的方向。
紅翔學院這邊離城西挺遠的。
九點半抵達了部門,我下了車。看見裴奚貞的別克悠悠地從東街方向駛來,他剎停於我眼前時,連連打著哈欠,「小宇,我早就料到你們嘿咻的爽,起的晚,因此審訊時間改為了十點。」
「死開,我們倆之間清清白白的。」我翻了個白眼道。
裴奚貞譏笑的道:「哎喲,凌宇,我只是你一個人的……」
「頭兒,你竊聽我們?」我和林慕夏瞪大了眼睛,羞的想找個地縫鑽入。我鄙夷的道:「你個偷窺癖!」
「老子昨晚跟陶青荷離開巷子,先是到紅翔學院取了慕夏放那的e型設備a端,順便洗了個澡,接著臨走時。我們恰好聽見了這一句。」裴奚貞抓住**熟練的拔了根毛,他乾笑的道:「然後你荷姨就切斷了,唉,沒聽見啪啪的動靜,夠遺憾的。」
我翻了個白眼道:「我頂你的肺啊……!」
林慕夏想解釋來著,猶豫了片刻,她灑脫的道:「算了,懶得解釋,省的越描越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裴奚貞跳下車,他精神抖擻的道:「破案雖然兇險曲折,我們功績無雙,恐怕來die,所有人最大的收穫便是愛情。我與小願破鏡重圓,你們倆偷雞摸狗,老蔣跟芷昔成雙配對,現在寧疏影也有了第二個小師妹……」
「sir,麻煩你措辭恰當點,你才偷雞摸狗叻!」林慕夏氣的俏臉羞紅,跺腳走入了院子。
「我話還沒說完呢。」裴奚貞望著她的背影,他手搭在我肩膀道:「還有婉婉,離開了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有了新的戀人。皆大歡喜的圓滿,但願我們六個人能永遠的如此。」
我開玩笑的道:「頭兒,這不像你的性格啊,大老爺們走純情路線,還讓不讓宅男們活了?」
我們蹲在院子中跟臉上掛滿憂鬱的周振宇抽了根煙,打周小瑤死了之後,這武警隊長像失魂落魄一樣,連笑容都看不見半點。我雖然心疼,但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時間是最好的痊癒劑,讓他慢慢的恢復吧,不耽誤工作就行。共司鳥圾。
裴奚貞和林慕夏準備好了審訊材料,包括二十年前的三件分屍大案,攤到了審訊桌前。
我望著對面這位年過半百的絕世狠男,他的雙手纏滿了繃帶,無力的聳拉在椅子兩側,兩隻腳被鐵銬鎖死,眼皮始終呈微眯狀態,似乎還沒從失敗的事實中回過勁兒,滿臉如刀刻過的皺紋,宣示了歲月有恨的倨傲。不過分屍大魔王的臉色有點慘白,也許是昨晚失血有點多,年齡大了吃不消。
「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