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交代下你的罪行。」裴奚貞義正言辭的盯著對方,並開啟了錄像。
劉正身形一震,他猶豫不決的道:「我收了雍子正20萬現金。然後分給了護士長2萬,其餘兩個的每人五千。」
旁邊的三位護士悔恨的掉下了眼淚。
「不只如此吧?」裴奚貞可不是那麼好懵的。
「那天的120,是提前和雍子正說好的,接到這路段的電話,就帶她們趕來。」劉正精神萎靡到極點,他打算一股腦的統統交代,「途中我們把車停在監控盲點,有人把假的雍子正接離,真身躺入擔架。偽造了下傷情,就送回醫院,接下來的手術等均是偽造的,一切按雍子正的意思來辦。」
裴奚貞若有所思的道:「說說你怎麼和雍子正相識的。」
劉正忐忑不安的說。「我們是高中同學,那時候我家境貧寒,雍子正多次幫助過,這次他的事情我沒辦法拒絕。」
「唉……為了違法的『義』,牽連了一大堆人。」裴奚貞唏噓不已的道,他將視線移向保鏢,「你們呢?」
「我發誓不知情況!」保鏢代表臉色淡定,他說道:「雍子正聯繫了我所在的安保公司,只讓我們象徵性的守住病房即可,其餘的一概不知情,我們的原則是不打探僱主的**。」
「這案子……扯的人有點多,既然你們沒有心術不正,就離開吧。」裴奚貞吩咐派出所的警員把四個保鏢送走。為破獲此案省了一大堆精力和時間。
裴奚貞皺緊眉頭。權衡了片刻,他再次指示道:「護士長留下,其餘的兩個護士,也送走,但不代表不追責,把收的錢財交上來。拘留15天。」
我對於裴奚貞的決策沒有任何異議,小護士們確實挺可憐的,對此事又不是太知情,她們只知道病人安然無恙、沒病裝病,別的一概不知,包括涉及案情的嚴重性等。因此,老狐狸選擇了寬恕。而護士長就不一樣了,她是知情的,跟劉正沒啥區別,雖然錢少拿了十幾萬,但性質卻一樣嚴重。
護士長不甘心的道:「憑什麼!我也該放掉的!」
「閉嘴!」裴奚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吩咐防暴守衛把她拖入閒置的房間,暫時沒有審訊的價值,還很不安分。
先前人滿為患的審訊室頃刻間只剩下我和裴奚貞、劉正、雍子正。
我關閉了錄像,跑到洗手間,接了盆冷水,一股腦的潑向雍子正,他打了個噴嚏被澆醒了,我拿毛巾擦掉了他臉色的大部分水跡,重新開啟了攝像設備。
雍子正隔了半天才緩過神,他淡淡的吐出四個字,「恍若隔世。」
「呵呵!」裴奚貞嘲諷的望著對方,他笑了笑說,「聰明反被聰明誤。」
雍子正無所謂的說:「當我選擇這樣做的那一刻,就預見了有百分之一的失敗可能性,被抓了沒什麼好後悔的,與其拖著,不如灑脫些。」
「這點我倒是蠻欣賞你的。」裴奚貞毫不掩飾的道。
雍子正像一個雍容華貴的王子,他居高臨下的說:「能說說你是如何懷疑到我頭上的嗎?」
裴奚貞並沒介意,他喝了口水,「小宇,我嘴有點干,你把返回途中我分析的說一遍。」我心說老狐狸夠懶的,便複述了一下,雍子正聽完用「果然」的眼神注視著裴奚貞,「算你狠,連我抱人的細節都能捕捉到,你懂翹起的三十度是什麼意思嗎?」
「某種事情的開端?」裴奚貞疑惑道。
雍子正輕描淡寫的說:「聰明,不過具體點說,是展開行動的訊號。」
「化身為奔波爾灞的你,在酒吧中打出這手勢,意思和同夥說把刁田七夫婦引到外邊。」裴奚貞想了想,他莫名其妙的說:「但是,五年前你和朱曉燕有一張照片,也有這手勢,難道當時也展開了哪個行動?」
雍子正點了點頭,他打趣的道:「你們就不好奇朱曉燕變性為西門望東的根本原因?」
「這個,他說過幾次,但是次次有所出入。」我搖頭說。
「他肯定不可能和你們說真實的緣由,因為難以啟齒。」雍子正挑了挑眉毛,他像捏死一隻螞蟻般無動於衷,「是我一手策劃的。那時我們是戀人,我和朱曉燕合完照,就打了個行動的手勢,一個麻醉針飛來插入她身上,沒了意識。我
第八百九十九章:野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