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的暴起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那些賓客以為這些賊人終於要大開殺戒了,瞬間便慌亂了起來。
那些走不動的人只能癱軟在地上,任由其他驚慌失措的人踩踏而過。
而那些還能走動的人則不顧一切地逃離現場,只希望能夠遠離敖烈,越遠越好。
整個場面變得一片混亂,恐慌的情緒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列陣!把他們壓回去,所有人都給我安靜下來,誰敢喧譁鬧事,格殺勿論!」此時,那姓雷的中年人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竭盡全力地呼喊著,試圖控制住局面。
他不明白,眼看著事情即將結束,這敖烈突然發的什麼瘋?
「敖烈,你瘋了,誰讓你動手殺人的。」眼看著暴亂的人群被周圍的黑衣人重新鎮壓了回去,
中年人當即便怒不可遏的質問道。
此時,隋唐也已經轉過身來了,他將目光看向雪裡向東,似乎是想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敖烈已經悲憤欲絕地嘶吼起來:「雷叔,你知道我在那密室里看到了什麼?六十三顆孩童的頭骨,六十三顆孩童的心臟,這老東西竟然聽信方士所言,認為用八十一顆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孩童頭骨和心臟可以練出長生不老丹來,兩年時間,六十三個那麼大點的孩子,被這人面獸心的老東西剖腹挖心,斷頭剔骨。」
敖烈越說越激動,到最後,他的聲音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雙眼更是變得猩紅無比,仿佛要滴出血來。
隨著敖烈的話音落下,院子裡有了片刻的安靜,緊接著人群便像是炸了鍋了一般,議論之聲轟然而起。
「啊!怎會如此?」
「這,這怎麼可能?」
「劉家老太爺竟......竟......」
「這,這不可能啊,劉家老太爺享譽文壇數十載,怎麼會做如此之事?」
毫無疑問,敖烈拋出的消息,正以極快的速度,在這劉家大院中掀起一陣難以抑制的風暴。
那姓雷的中年人驚呆了,隋唐也驚呆了,那些來劉家參加壽宴的賓客們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劉銘那顆滾落在地的頭顱。
不得不說,這個消息的勁爆程度幾乎直逼所有人心中的道德防線。
甚至讓原本處於敵對的雙方竟在這一刻達成了一種心理上的共鳴。
「我不信,我不信,老師是涼城有名的大儒,怎會做下此等惡事,一定是你們這些賊人在誣陷他。」一個身穿文士服的中年人失魂落魄的站起身來,怒聲罵道。
「不相信是吧,不相信是吧,好,我就讓你看看你的好老師到底是個什麼人面獸心的畜生。」敖烈一把揪住那文士服,將那中年人甩飛出去。
隨後,指著與他同去的一個黑衣人說道:「你,帶他去密室里,讓他好好看清楚。」
那黑衣人渾身一顫,但還是聽話的走上前揪住那中年人飛快的向著後院奔去。
此時,隋唐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看向雪裡兄弟四人,卻見他們都是一臉鐵青,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隋唐茫然的轉過頭去看著這雕樑畫棟的劉府,這竟是一座比那極樂山莊更加讓人膽寒的魔窟。
「統帥,幸好咱們今天來了,再晚一日,恐怕這九個孩子也保不住了。」眼見隋唐的臉色有些蒼白,但雪裡向東還是走上前來,神色複雜的輕聲說道。
「那劉和呢?」隋唐沙啞著聲音問道。
「在密室里便被向北給殺了。」雪裡向東低聲說道,隨後他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但該問的我們都已經問了。」
「此事都有誰參與?」隋唐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然而他的臉色卻平靜如湖,那雙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