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可以丟,丟了咱們打回來就是,但絕不能向百姓動刀。」袁朗見杜微不再說話,再次斬釘截鐵的強調道。
「我明白了,曲帥。」杜微沉思片刻,重重的點了點頭。
「明白就好,現在,即刻傳令。」袁朗目光冷厲的掃過在場的士兵,聲如雷霆。
「令,駐守南城門的第二旅向西門急速靠攏,救援第三旅。」
「令,駐守東城門的第四旅向北門集結,會合第五旅。」
「令,第一旅全速撤向北門。」
一連串的命令從袁朗口中沒有絲毫停滯的快速傳出。
軍營被圍,西門遭遇突襲,很明顯,這是有人在暗中策劃,主要針對的目標必然是他的鷹揚衛。
所以,他選擇以最快的速度集吉他右曲所有兵力,只有如此,才能更好的應對接下來的變化。
這一刻的袁朗,冷靜而謹慎。
「曲帥,指揮使怎麼辦?他應趙無垢之邀去了獅子樓,此刻,恐怕也已經處於危險之中了。」杜微突然一臉擔憂的再次開口問道。
「趙無垢!」
杜微的話,猶如一道閃電一般劈中了袁朗,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趙無垢那道謙卑的身影。
「是他,絕對是他。」
此刻,袁朗幾乎可以斷定今夜之事,必然和趙家脫不了干係。
「快,立刻前往北門集結兵馬,隨後我們閃擊獅子樓,救指揮使。」
明白了一切的袁朗不再猶豫,他立刻急聲催促道。
隨後,在他的命令下, 第一旅快速後撤,向著北門方向而去,而那些百姓在永生教徒的鼓動下,依舊不死心的繼續追了上去。
城東獅子樓,在錢松戰死、袁朗撤退的同時,郭躍仍然沉浸在美酒佳肴之中。
此時他已經完全放開,一邊飲盡身旁兩名女子遞到嘴邊的美酒,一邊在兩人半裸的酥胸上上下其手。
「郭指揮使,這獅子樓的菜,可合你的胃口?」坐在一旁的趙無垢輕笑著問道。
「不錯,相當的不錯,多謝趙主簿的款待。」郭躍心滿意足的回應道。
隨後,又忙不迭的將湊到嘴邊的酒一口喝盡。
「哈哈哈,指揮使滿意就好,這獅子樓的酒醇香濃烈,可是咱們涼城一絕啊!來,無垢再敬您一杯。」
趙無垢舉起酒杯,遙敬了一杯,郭躍沒有猶豫,緊接著又是一杯美酒下肚。
「那指揮使您慢用,無垢先告退片刻。」放下酒杯,趙無垢面帶歉意的說道。
眼見著郭躍已經徹底陷在這溫柔鄉里,他心中暗笑,便要藉故離開。
可誰知郭躍並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反而繼續追問道: 「你這是何故?」
「啊!鄙人好酒貪杯,這肚裡......」趙無垢苦笑著,指了指肚子。
「嗨,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了點感覺,不就解個手嗎?同去、同去。」
郭躍哪管那麼多。
此刻,他還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趙無垢的心思,只當是對方也和自己一樣,飲酒太多想要去解個手。
趙無垢一愕,他萬萬沒想到郭躍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然而,他還未反應過來,郭躍便已經長身而起。
「哎呀,爺,你喝了許多酒,小心些。」見郭躍起身,兩旁的女子也跟著站起身來,一邊嬌聲相問,一邊慌忙攙扶。
然而,兩人才伸出手,便被郭躍輕鬆撥開。
「你們還真當我喝醉了,這才哪到哪兒啊!」郭躍哈哈笑著,走向了趙無垢。
看著穩穩噹噹向自己走來的郭躍,趙無垢心中猛然一跳,這怎麼可能?
喝了足足一個時辰的酒了,他怎麼還能如此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