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石室當中,吳邪站在海猴子的屍體前,微微喘著氣,右手提著的短柄古刀上血液濺落,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一旁的悶油瓶和胖子雙雙盯著吳邪,沉默著一言不發。
吳邪然滿血跡的臉上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心中卻沒有絲毫興奮和喜悅,有的只是些許淡然,仿佛剛才的頓悟讓他看透了一切似的,從前一直縈繞在心中的迷茫早已不見了蹤影。
踏踏踏踏…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從他們身後的斜坡甬道傳來,讓三個沉默中的人各自回過了神。
胖子連忙將那面大銅鏡抄進手中,一臉警惕的盯著甬道深處,低聲說:「小心!又有東西來了。」
吳邪抬頭和悶油瓶對視了一眼,伸手攔住胖子:「沒事的,聽這腳步聲,來的是兩個人。」
胖子一愣:「人?難道是那個臭女人?那還有一個是誰?」
吳邪還沒回答,甬道里的黑暗處就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王先生,小女子我還好像和你沒有什麼仇怨吧?為什麼要背後罵我呢?」
原來這石室裡面極為安靜,因此剛才胖子的那句『臭女人』被到來的阿寧聽了個清楚。
聲音剛落,斷辰和阿寧的身影漸漸從黑暗中顯現出來,很快走進了石室。嘴損的胖子被阿寧接了短,受了阿寧一記白眼之後訕笑走到斷辰旁邊,拍著斷辰的肩膀說:「斷小哥果然是高人,被那鬼東西抓走都能毫髮無損的回來,了不起!」
斷辰知道胖子這是在轉移注意力,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顯然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
吳邪看到斷辰出現,只是對他笑了笑,不像往常一樣那樣興奮激動。斷辰見到吳邪平淡的笑容,再看看對方身上已經變了樣的氣質,就知道吳邪這小子總算是長進了。
阿寧看著渾身浴血的吳邪,好看的眉毛一皺,隨即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對他笑道:「又見面了吳先生,之前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還望吳先生你不要見怪呀。」
吳邪瞥了她一眼,輕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他被阿寧害得差點沒命,要是換作以前早就大發脾氣了,可是剛才頓悟了之後,他反倒不像以前那樣輕易動怒了,只是神色中的輕蔑讓阿寧惱怒不已。但是阿寧理虧在先也不好發作,只能生生忍著。
斷辰看這氣氛有些沉悶,開口道:「好了,以前的事情先放到一邊,現在我們人齊了,還是商量一下出去的方法吧。」
&個不著急,現在時間還早呢。」胖子搓了搓手,一臉開懷的笑容,「出去的辦法我們早就想好了,只是離退潮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急也沒用。」看胖子那四處亂瞟的目光,就知道這傢伙又在打這裡寶貝的主意,反正暫時出不去,他要拿寶貝完全是名正言順。
阿寧嫌惡的看他一眼,問:「時間還早?什麼意思?」
吳邪接過話頭,一邊給自己包紮傷口一邊答道:「這裡是沉船墓的寶樓,也是沉船墓的最高點,從這裡的穹頂出去正好是海底,等到退潮的時候,海水可能還不足十米深,我們可以輕易的游出去。」
斷辰抬頭去看那穹頂,目光一轉便看出了問題,說:「這個穹頂的磚石之間澆注了鐵漿,不是那麼容易挖穿的。」
剛才還神色輕鬆的胖子一聽這話,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不是吧!斷小哥?這頂上真的澆了鐵漿?」雖然是這麼問,可胖子知道斷辰絕對不會無的放矢,他只要這麼說了,那麼實際情況十有**就是如此了。
吳邪他們紛紛抬頭去看穹頂,可惜他們的眼力遠遠不如斷辰,在這種晦暗的光線下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情況。但出於對斷辰的信任,他們都沒有質疑什麼,也正是因為如此,剛剛活躍了一點的氣氛再次沉寂了下去。
悶油瓶陷入了沉思,站在那裡不說話。胖子一時間也沒了主意,急得抓耳撓腮,將摸寶貝的事情完全扔到了腦後。吳邪緊皺著眉頭,心裡則是在回想自己大學所學的建築工程學,不斷計算著破壞穹頂的方法和可能性。
阿寧環視了一圈,試著開口說:「要不然我們原路返回吧,只要找到來時潛水器具,我們就可以原路出去。」
吳邪想了想,嘆了口氣否定道:「時間不夠,這個海底墓裡面到處都是機關,而且墓道和墓室也在隨時變換,就算我們回到來時的地方,那些東
094 守護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