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客觀條件還是主動對我試探,藍染都一定會去動志波家,區別只在時間罷了。」
「與其被動防守不如順水推舟,擺明告訴他們志波夫婦有問題,化被動為主動!讓他們因為懷疑自己畏手畏腳,主動放棄對都和海燕的殺念。」
能把戰略性妥協說成是對手在懼怕,夜一捧著腦袋認真聽完宏江所講的事,同樣精於謀算,這就是死魚眼與浦原最大的不同了,他會表現得更有自信一些,當然也可以說成,更嘴硬一些……
一遍聽下來,事情基本是屬實的。就算保持初入瀞靈廷時對宏江的懷疑,夜一也會相信他現在不是欺騙自己。
畢竟,除非當時的藍染已經無聊到,為了撫平大概五十年後海燕有可能對宏江的恨意,進而專門配合宏江演了場戲,否則的話,宏江的話就沒有任何造假的可能,因為志波都已經在死亡邊緣走了個來回。
「所以,現在晾著海燕其實也是件好事,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可能反而能冷靜一點。」夜一說著,換了個坐姿,雙手環抱在胸前接著調侃道:「這件事算你沒錯,但聯合浦原一起騙我的事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我揍人,可比海燕那個小鬼厲害多了。」
宏江心理咯噔一下,一般夜一說解釋那就是沒得解釋了,或許在一些方面她不像個女人,可有些方面就非常女人了……
這時候其實沒必要再說了,越說越錯,可只有這次,宏江覺得自己還是能搶救一下的。
「浦原那傢伙的膽子還是大啊,居然還敢騙你。」
「這裡面會沒有你的參與?身處兩地配合得絲毫不差,別告訴我你其實是流落流魂街的浦原家私生子。」
「你覺得在藍染和四十六室的雙重監控下,我和他還有能聯絡的手段嗎?」宏江攤著手反問道:「就算有,你覺得我和他會在這種急需保密的事上還去聯絡嗎?」
過於標準的騙人起手式,夜一眉頭一皺,可死魚眼給人的感覺又不像在騙人。
「所以,你不知道浦原告訴我,你也是想爭奪崩玉的人?」
「不知道,但能猜到。」宏江輕輕一笑,看著他這個樣子,夜一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下一刻,這個預感就成真了:「如果不這麼騙你分散你的注意力,他這個計劃最大的漏洞或許就藏不住了。」
與宏江接觸反而會觸發與瀞靈廷的衝突?這種事直接講出來,夜一也能冷靜的處理在瀞靈廷中的事物,她可是前二番隊隊長,這份控制力還是具備的。
那浦原為何又要多此一舉呢?就算他真的懷疑過宏江,將兩種可能性都告訴夜一就行了。擔心宏江會以曾經的關係利用夜一?可無論他的立場有沒有改變,在瀞靈廷中都絕不可能主動接觸夜一,更別提利用了。
「破壞雙極,逼藍染主動現身,聯合山老頭等人將此事徹底平息,這應該是你此行過來的最終目的吧?將戰場選在瀞靈廷無疑是最佳的選擇,但這裡卻有個致命的漏洞。」
宏江坐在夜一面前,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他的眼睛:「既然要在這裡決戰,你們有處理鏡花水月那夢幻般能力的方法嗎?我想,浦原應該沒和你提過這件事吧?」
即便有點不願意,夜一還是點了點頭,有些謎團解不開只是缺少了最關鍵的點,從宏江說到浦原的計劃有漏洞時,她就有頭緒了,更別說對方現在已經直接挑明了這個關鍵點。
百年前,浦原就是因為完全催眠這個能力,才在了解真相的前提下還被藍染逼出了瀞靈廷。
既然要決戰,沒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前提下,他又如何能確保這次與上次不同,山老頭這些主人會站在他們這邊?
條件其實從來沒有變過,浦原不是會連嘗試都沒有,就在同一點上認輸兩次的人,更不會把希望寄託於運氣,或是單純寄託於某人,比如宏江之類的存在。
即便想到宏江有辦法應對,可至少保證雙保險才是他的作風,要麼浦原已經沒有任何辦法接近自暴自棄,要麼……
「他要放走藍染,你,也一樣。」這是唯一的可能,夜一咬著牙問道:「為什麼?」
「這是場在暗中的較量,我和浦原有各自的手段,藍染同樣也有,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