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刀掃來,東仙豎刀抵擋,剛一碰觸便不受控制地倒退,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更木或許很狂妄,可有句話說得並沒錯,用後背對著他的確是件愚蠢的事。柏村也不得不承認,僅靠一人之力,不管是他還是東仙要面對更木都是件極為勉強的事。
但他們是兩個人,如元柳齋大人所說,眼下是場戰爭不是公平的切磋!掩護旅禍離開的更木已經是他們的敵人,不需要對他客氣!
「轟鳴吧,天譴!」
柏村遠遠一刀斬去,虛空中突然出現一條巨人的臂膀,手中握著把無比巨大的武士刀,仔細看的話,這巨人的手臂和柏村握刀的手一模一樣。
天譴始解的能力是能創造身體的一部分,包括斬魄刀和貼身物品,使之巨大化後攻擊對手。
身高超過兩米的更木在這巨大化的斬魄刀面前,看上去甚至還不如只待宰的小雞。或許這就是天譴,從看到那一刻就覺得無法抵抗。
地面似乎被這一斬化為兩半,將更木送入地獄最深處,真是破壞力驚人的攻擊。
因為柏村出色的控制力,東仙並沒有被波及其中。只見他右腳一墊,止住退勢的同時高高躍起,像更木劍八那樣的人,怎麼會這麼簡單就被打敗了。
「柏村,退後兩步。」
東仙嘴裡提醒著,斬魄刀刀鐔上的圓環劇烈地旋轉起來,一瞬間,好似有無數飛蟲煽動翅膀,嘈雜的聲響讓在場的人都有些不適。
「清蟲二式,紅飛蝗!」
沿著刀刃划過的軌跡,細長,形如蟲翼的劍刃如狂風驟雨般,向更木之前呆過的位置傾泄而去。
直到東仙回到柏村身邊,空中的劍雨都沒下完,更木也沒有再次出現在視野中,結果看起來只有一個……
「搞定了,哪怕更木劍八再強,估計也站不起來了。」
如果更木沒事,那他的回擊應該來了。就算東仙的紅飛蝗被躲開了,在場的人都應該都發現他的動向。
所以,不管是天譴還是紅飛蝗肯定都命中了更木,這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共識,除了一角和弓親。
「隊長,聽說你已經站不起來了。」
「還在嘴硬嗎,一角?」射場不屑地說道,只是,他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一道熟悉的沙啞嗓音就掐住了他的喉嚨。
「哈,我也聽到了……」
更木劍八!怎麼可能!!正面被兩位隊長的攻擊命中,不可能還有人能夠站得起來,絕對不可能。
即便在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可檜佐木修兵還是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另一邊的射場也是一樣。
真的不可能嗎?看著那不斷清晰起來的輪廓,事實已經證明了他們想像力有多麼的狹隘,真的有人做到了,就在他們面前。
柏村那被掩藏在面具下的臉上,此時滿是凝重,看著更木一臉淡然向他們走來,把身上插著的長刃拔出後隨手一丟,仿佛那只是粘在身上的灰塵而已。
對方是受傷了,可這樣的舉動仿佛在向他們說「沒什麼大礙」,不是大話,而是真的沒什麼……
我和東仙的攻擊,連防禦的價值都沒有嗎?
柏村很不想承認,但更木的話卻逼得他不得不承認:「不過他們說得也錯,這種程度,我都快無聊到睡過去了。」
抽出身上插著的最後一根長刃,更木扭了扭脖子,看著一角和弓親疑惑地問道:「你們兩個為什麼還在這裡?趕緊給我消失!」
「……」弓親有些說不出話來,這是被再一次嫌棄了?
一角就很習慣了,保護隊長?不,隊長怎麼可能需要他們兩個保護。他留在這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架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少得了他斑目一角!
「別這樣啊,隊長。」一角點了點對面的射場二人,繼續說道:「那兩個傢伙留著也礙事,交給我們打發下時間不是很好嗎?」
這倒是實話,更木撇了眼,對他們出刀都是在浪費時間。
「那你們最好滾遠點,我可不管對面是誰,接下來有人砍就行了。」
「明白。」一角轉頭,斬魄刀一揮,刀尖遠遠指著射場:「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