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就是不怕黑暗的吧?
閻魔蟋蟀,這是清蟲的卍解,藉由刀鐔上的圓環創造出的空間,除非握著清蟲,否則在空間內的人都會被剝奪除觸覺外的一切感覺。
東仙覺得這是最能讓人體會他痛苦的卍解,除了刻骨銘心的痛苦與孤獨的恐懼外,再沒有多餘的事物。
只是,更木劍八還是抓到了他。如果第一次是靠著對刺進身體的觸感,那這第二次又該怎麼解釋呢?明明他還沒砍到,對方就提前抓到了他。
果然,惡鬼是不怕黑暗的。
又是一刀落下,東仙再也無力維持閻魔蟋蟀,大口的鮮血從他口中湧出,和只是受了點輕傷的更木相比,真是狼狽太多了。
可是,東仙不想要倒下,尤其是在更木劍八面前,那真是太諷刺了。
「還,還沒完呢……」
「我已經玩膩,我對半死不活的人沒興趣。」更木一臉不以為然,「我要走了,畢竟,要是砍死你就沒意思了,畢竟,死了的話就再也砍不了了。」
就是這樣,他才無法忍受。僅僅因為喜歡戰鬥,就刻意掀起戰鬥,沒有立場就沒有正義可言,僅僅是因為一句可笑的興趣!
惡鬼不是不怕黑暗,而是享受黑暗。
東仙揮著刀,如同迴光返照似的再次沖向更木,只有這個人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輸,只有這個惡鬼,他無論如何都不想接受對方的施捨!
可惜,早被仇恨所支配的他又有什麼立場可言呢,畢竟,在他再次不知死活地向更木發動進攻時,雙極就已經啟動了。
牽制更木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可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從雙極刑架的底部突然升起三個方塊,露琪亞只覺得手腕一輕,雙手便不受控制的張開,整個人在木塊的牽引下,緩緩升到邢架最高處。
與此同時,對面的長矛也產生了變化,矛杆上纏著的粗繩從底部旋轉著緩緩展開,遠遠望上去,就跟一隻向上移動的章魚似的。
長杆上的粗繩一圈圈解開,直到最後一圈,這些粗繩突然崩得筆直,徑直飛下雙極之丘,如一桿杆長槍刺進地面。
僅僅開始解放就有如此聲勢,大前田用手擋在臉前,驟然捲起的狂風讓他有些張不開眼睛。
這風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大前田看著毛尖微沉,指向邢架上露琪亞的雙極,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僅僅這樣,雙極未免有些名不副實,讓人失望。
「雙極已經解放了。」
「我現在就能去救露琪亞了吧,夜一小姐?」
雙極之丘下的樹叢中,用圍巾遮住面容的夜一無奈地看了眼一護,「你剛剛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
「當然聽了啊,雙極解放就是救露琪亞的時候。」一護理所當然地說著,這的的確確是夜一的原話,沒有一點添油加醋。
這是實話,可只是一部分。夜一搖搖頭,「你要破壞邢架才能救出露琪亞,可要破壞邢架,一定要在雙極解放時,先破壞長矛。」
話還沒說完,一股熱浪從頭頂猛地灌下,二人齊齊抬頭望去,赤紅色的火光迅速擴散,似乎要將天空都燒紅似的。
「真的有人幫我們破壞長矛麼?夜一小姐。」
夜一沒有回答,而是在心裡嘀咕著春水和浮竹,這兩個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春水眼見著雙極長矛被火焰圍繞,並且一點點變化形狀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夜一拜託他的事並不是救露琪亞,而是毀去雙極。要做到這點有兩個條件,一是有四楓院家的靈具,並有至少兩位領悟卍解的人,通過斬魄刀將靈力輸入其中。
第二點則是時機,只有在雙極被解放後,才能使用靈具,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這才是他會答應協助夜一的原因,毀去雙極能否救露琪亞?這可不一定,尤其在行刑時大部分隊長在場的情況下,要從瀞靈廷中心位置的雙極之丘帶走露琪亞,幾乎是痴心妄想。
說白了,夜一,或者應該說浦原想做的事,是阻止極刑,也就是春水一直覺得詭異的地方。
觸犯了法規的露琪亞被處罰沒有問題,問題是出在極刑本身,它是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