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強橫的靈體以及不含靈力的特殊體質,以另類的方式封鎖宏江的兩把斬魄刀,將雙方逼到宏江最不擅長,也是朱庇特最為擅長的領域。
誠然,經過百年的修煉,宏江的白打也脫離了最初『白給』的尷尬局面,雖稱不上什麼頂尖好手,但也不至於一碰就碎,此刻還在天上的朱庇特就是最好的說明。
不過自家知自家事,剛剛看似硬碰硬的交鋒,更多是心理和計算上的碾壓,屬於奇招。
如果接下來朱庇特的情緒持續失控,宏江也不介意在對方最擅長的領域碰上一碰,可明顯朱庇特不是個徹頭徹尾的莽夫,他醒悟的很快,甚至比宏江想像中的要快上很多。
這就有些不好辦了,如果不能趁此機會擊殺甚至重創朱庇特,接下來的戰鬥宏江不掏出些底牌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可不是山本,兩拳就能活生生打死一個歸刃的破面。
朱庇特同樣不是葬火王子,雖說還沒親自驗過汪達懷斯的靈體強度,但從被山本從小揍到大的經歷來看,朱庇特的靈體強度要遠遠超過汪達懷斯。
山本能不能拼一雙肉拳轟殺朱庇特無法確定,可宏江知道自己做不到這種程度的事,更別說對方還沒展現過歸刃,萬一……
宏江心中暗嘆一口氣,在驗證想法洞悉朱庇特的秘密後,最好的選擇其實就已經出現了,而面對一個敵人,趁他病要他命也是最正確的做法。
所以,早到來虛圈前,這個覺悟就應該也是必須要有的。
可問題就是,宏江對朱庇特的定位其實一直很模糊,能否將虛夜宮的力量收歸己用,或者說,虛夜宮有哪些人值得不殺,他已經思考很久了。
朱庇特是其中一個矛盾點,不談將一個專門針對自己的工具放在身邊是否合適,單是這個傢伙是個擁有意識的完整個體就足夠讓人頭疼!
要是汪達懷斯這樣的傢伙,宏江根本不會去思考這些問題!
瀞靈廷大部分人都覺得,宏江是個殺伐果斷的人,這話對也不對。
對於必殺的人,無論是形式還是價值上死比活要更好的人,宏江絕不會心慈手軟,當時的痣城雙也何嘗不可憐,卻也被他視為踏腳石。
可這個人一旦有活著的價值,那他就會表現的比較『心慈手軟』了,宏江是個怕麻煩的人,可在這種時候絕對不會抱怨一句。
朱庇特明顯就是後者,所以,宏江也不出意外的『糾結』起來了。
到底,要不要浪費這可能是唯一的勝利機會呢?還有,它真是唯一的機會嗎?
……
「他在猶豫。」虛夜宮中,藍染肘著腦袋有些故作苦惱的意思,「看來,朱庇特給他的壓力還是不夠,心思還是太活絡了。」
市丸銀默默點著頭,宏江沒有直接停下攻勢,可到他們這個級別,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慢了,慢了,就說明猶豫了。
更別說,宏江看似得理不饒人,但出招之中並沒有下絕對的狠手,他可不信那傢伙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貪心的老毛病又犯了啊!或者說,這毛病從來就沒有好轉過!
市丸銀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真誠,「朱庇特的固執可是他難以想像的。」緊接著又以半諷刺半感慨的口吻說道:「要吃大虧嘍。」
「哈哈哈,你也太小看他了,銀。」藍染微笑道:「況且,朱庇特的作用本來就不是讓他吃虧,即使出現意外,也一點都不會讓我感到驚喜。」
相反,這反而會讓他深深失望,保留對宏江的好感,但同時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吧?
市丸銀如是想到。
他很清楚創造朱庇特的本意,與創造汪達懷斯的本意是不同的,通過汪達懷斯是要實現對瀞靈廷那位最古老最強大的總隊長進行全面的封鎖。
至於朱庇特……
藍染更希望他能給宏江帶來的是一顆『強者之心』吧?當然,市丸銀並不覺得那是件好事。
宏江以往的作風他不喜歡,同時也不厭惡就是了,眼中能看到更多事物的人,總會顯得更有人情味一些吧。
「銀,你在想什麼?」
藍染的聲音突然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