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猛地轉過頭望著語出驚人的浦原,對方倒是一副理所當然,不知道哪裡奇怪的模樣。
「雖然以四十六室的作風,徹底剷除滅卻師是最可能做出的決定,但只要一心伯父講出自己的想法,我們也不一定就會聯繫宏江使用瀞靈廷的力量。」
對夜一的話浦原搖了搖頭,「你只注意到了結果, 但一心伯父得到這個結果的過程才是最關鍵的。」
「過程?」
「假設,不,應該說害黑崎真咲死亡和百餘年前覆滅十番隊的是同一股勢力,瀞靈廷廢了那麼多時間都沒有找到這個勢力的蹤影,甚至無法找到他們存在的痕跡,一心伯父孤身一人又是怎麼獲知這個勢力的存在呢?」
夜一想了想,確實像浦原所說的那樣, 在講黑崎真咲死亡和百年前慘劇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後, 一心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去調查。
但這可能並不是調查, 而只是一心的某些猜想呢?
「當然,也有可能是一心伯父直接聯想到了兩件事,但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了,宏江是根據他對黑崎真咲的死有些冷漠,將兩件事聯想,可一心伯父並沒有任何可以參照的人或者事。」
「兩件事相隔數百年,一個明顯是針對死神,另一個明面上針對的則是滅卻師。試著想一想吧,要是沒有一心伯父,我們會把這兩件事歸咎到一個勢力身上嗎?」
浦原反問完一句,手指隔空指向一心,「如果這些知識說明可能性低,並不足以完全否決一心伯父有些奇思妙想的可能的話,那從我們來這到現在為止,他的反應就可以完全推翻這種可能性了。」
「你不要忘記了,夜一。」浦原豎起手指:「宏江能將兩件事聯繫起來,前提就是一心伯父的態度,換言之, 已經獲知黑崎真咲死亡的原因其實是前提。」
「看來你已經全部想通了,浦原。」宏江點點頭:「沒錯,就是因為知道結局,一心伯父才會得出,如果將消息透露給任何一個死神的話,對滅卻師的清繳勢必會再次上演。」
「浦原說得沒錯,在將兩件事聯繫在一起看後,要找到黑崎真咲死亡背後的真相,絕非一個人能完成的事,這樣看一心伯父能知道真相本身就很矛盾,能夠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告訴了他真相。」
「是滅卻師告訴他的?」
宏江點了點頭,繼續道:「一個臉我們都查不到的滅卻師勢力,能知道些消息的恐怕也只有同族的滅卻師了。」
「再考慮到滅卻師和死神的仇恨,能將如此秘密告訴一心的人恐怕不多,不負責任地猜測一下的話,應該是石田龍弦告訴你這些事的吧?」
石田龍弦,當這個名字從宏江口中蹦出來的時候, 一心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跳動。
只是憑藉一些虛無縹緲的蛛絲馬跡,其中甚至更多是憑空猜測, 但宏江就是能把時間帷幕後的真相一一還原出來,這也是他最為忌憚這個後輩的原因。
一心有些茫然失措,內心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做些什麼,趕快做些什麼改變這一切,可除了這無意義的吶喊之外,他的大腦竟是一片空白,他真的能做些什麼改變當前這一切嗎?
但同時,他也有种放松的感覺,就好像被一步步逼上懸崖的人,真正墜落的那一刻,內心或許反而是最輕鬆的時刻。
「沒錯,是龍弦那傢伙告訴我了一些事,我們的關係可能永遠都好不了,但一護他們畢竟是真咲的孩子,龍弦也不希望看到我把一切變得糟糕的樣子。」
一心深呼了一口,繼續說道:「他告訴了我究竟是誰害得真咲死去,直覺也好還是理智也罷,我也立刻就察覺到那幕後的傢伙應該是和十番隊覆滅是有關係的。」
他算是認輸了,但這也讓他再一次敢於抬起頭直視宏江那雙眼睛,裡面沒有如先前夜一那般對長輩的失望,也沒有成功把獵物關進籠子的喜悅,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既然你都知道了龍弦的存在,那宏江你肯定明白,我是不會將那秘密告訴你。」
一心說得很是堅決,「哪怕只是給了萬一的可能,我都絕不會讓龍弦還有那些無辜的滅卻師再被拷問和屠殺。你是個聰明的人,宏江,如果沒有我向瀞
第五百四十八章 兩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