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目一角上場的時候比武台上已經經過了數場比斗,整個比武場都充斥著一股肅殺的氣息,此時的一角看上去狀態並不好,原本因為常年習武而看上去紅光滿面極其健康的他此時臉色煞白,身上用繃帶胡亂的裹著,走動時甚至身體都在微微的發抖,而當他走到場上的時候看見的卻是一個熟人,龍騰寺良平。
「就憑你還想打敗我?我今天就要讓所有人看看你這廢物的悽慘模樣。」良平的嘴角浮現著扭曲的笑意,他剛才憑藉著龍騰寺家族的身份以及一點點的零花錢已經成功的買通了賽場的看守和醫療隊,甚至還有比賽的主考官,一會的比賽哪怕對方認輸他們至少會在十分鐘之內裝沒看見,無論良平怎麼暴揍對方甚至打死了都不會管的,畢竟是真刀真槍的決鬥,每次都會有一定的死亡名額在內,而此時龍騰寺良平買的就是這個名額,不過不是給自己,而是給斑目一角。
主考官看著一方是名門之後還給了大筆的錢財,另一方卻是個最無用的形狀變化系斬魄刀擁有者還沒什麼背景,索性便大筆一揮便同意了這個要求。
「一會要是【不小心】把你殺了,我會給你家人一筆補償的,哦,不對,你也沒什麼家人啊,我還正好省一筆酒錢了,哈哈哈哈哈。」
龍騰寺良平一臉惡毒的笑容,說道不小心三個字的時候還刻意拖長了音調,毫無顧忌的展示著他的內心想法。
對付空螻那個正式隊員他哪怕敢嘲諷對方的刀是最奇葩的刀,但是卻也不敢太過造次,對方哪怕是不用刀一拳都能將自己打死,但是既然對方干放出大話要讓斑目一角來打敗自己那便沒什麼可怕的了。
「如果你現在跪下給我道歉我還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下來的,當然看你的誠意以後給我當條狗的話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龍騰寺良平仰著頭用餘光看著斑目一角,似乎是給了他極大的恩惠一般。
然而斑目一角並沒有理會對方的言語,甚至是連一句都沒聽進去,只是默默的雙手舉著手中的斬魄刀,隨後手臂左移前伸,兩腳踮起,僅靠兩根腳趾在地上平行移動著,橫跨兩步之後再度將刀移動到右方,繼續重複著這個動作,陽光下那顆光頭看起來更加的熠熠生輝了。
「這傢伙在這時候就已經有這種詭異的習慣了嗎….」站在比武場邊陰影之中的空螻看著對方這段極其詭異的踮腳舞也是無力吐槽,更別提站在場上的良平了,此時的良平看起來臉色簡直黑得都要滴水了一般。
「不過這傢伙還真是…到底在什麼地方學到的這種詭異的東西啊……」空螻看著對方的滑稽行動,卻也是勉強記得這似乎是一角表達自己對戰鬥的尊重的一種儀式,反而不會像良平那樣一臉莫名其妙。
「等等,這是!?」空螻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麼,隨即雙手在眼前一抹,將一絲靈力附著在眼球之上,這是他在醫療隊之中學習到的一種秘法,一般是用來觀察空氣中的靈力流動,也可以觀察實力比自己低的人體內的靈力動向,但是因為實戰效果幾乎為零所以哪怕在醫療隊都沒有多少人去修煉。
「原來如此…這才是踮腳舞的真面目嗎….」
在靈力加持之下,空螻眼中的世界變成了奇妙的色彩,萬事萬物都以靈力的形態展現在眼前,在其中最為特別的卻是斑目一角。
此時的一角就如同一個奇特的漩渦,正在以緩慢的速度吸收著周邊的靈力,而進入他身體的靈力則是立馬的凝聚在一起,讓他的力量不斷的壯大著,隨著他的怪異舞蹈這些吸入的靈力越來越多,也讓他的整體戰力變得更加強大,而且這一絲絲的靈力也讓他和斬魄刀之間的聯繫更加緊密。
「莫非這才是外形變化系斬魄刀的真相嗎?」空螻捏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然而良平卻是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奧妙,只當是對方完全不吧自己放在眼裡,甚至連自己大恩大德賞賜的道歉機會都不知道珍惜。
「你不要太過分了!!」
憤怒之中的良平猛的拔出自己的佩刀,作為大家族子弟的他本身便從小接受著斬術訓練,在同期生內可以排入前十,和一角這種靠本能戰鬥的傢伙有著極大的區別,這也是他自信的源泉。
「快看,龍騰寺他拔刀了!」
「完了,上來就拔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