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螻還在感嘆自己是不是無意間變成了某個劍骨頭弓兵的時候,疫之詩卻也沒有趁機偷襲,而是靜靜的等著空螻行動。
不得不說的是,精神世界之中一切都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原本在空螻記憶之中一護在和斬月對戰時也是拿著斬月大刀的,然而他卻沒法完成這種手持斬月砍斬月的神奇舉動,因為他此時別說喚起疫之詩,甚至連原本位於腰間的斬魄刀也早已不翼而飛。
直到此時他也終於明白了疫之詩所說的「這些刀任你使用」的真正含義是什麼了。
索性空螻也不再遲疑,隨手抄起一把離他最近的斬魄刀便沖向疫之詩,斬魄刀只是最普通的淺打形態,唯一的特點大概是其護手處不是常見的圓形而是偏向菱形。
「所以怎麼才算我贏?」一邊說著話空螻手中不停的一刀斬下,卻不料疫之詩居然完全沒有任何動作,整個人便以完全不科學的姿態直直的向後飛去讓這一刀甚至連邊都沒有擦到。
「自然是到擊敗我為止。」疫之詩的聲音聽起來完全沒有一絲的擔憂。
「受傷的話我可不管啊。」
儘管這一刀只是試探,但是疫之詩的躲避方式還是讓空螻吃了已經,不過也沒有糾結太久,左手從地面再度抄起一把斬魄刀,雙刀呈夾擊之勢追殺而去。
儘管從未使用過雙刀流,但是此時的空螻卻像是已經練習過無數次一般,腦海中無比清明,知道如何才能讓其施展流暢。
「放心吧,在這裡我可是不會死的,只有你會死掉而已喲。」
「切,還真是個不公平的遊戲呢。」
疫之詩發出了輕笑,卻是沒有再躲,而是將纖細的手指向前一伸,頓時空螻便看見了那熟悉的五片暗紅刀刃出現在她的手指之上,手指輕佻瞬間便將空螻斬過去的雙刀卸開。
虛著眼看著手中戴著疫之詩的疫之詩,空螻也感到一陣迷之違和「嘖,這算什麼啊,繞口令嗎?」
「這本來也就是我的一部分罷了。」疫之詩歪著頭笑道,隨後只見其手指微動,數道被壓縮到極致的暗紅靈子刀氣便向空螻飛來。
這刀氣極細極小,卻帶著濃郁如血的色澤,仿若一片片飛舞的刀片一般切割而來,空螻連忙揮舞雙刀抵擋,不過依舊被其中一段刀氣割傷了臉頰。
「說真的,你連我的力量都沒有完全掌握,現在想要掌握卍解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呢。」疫之詩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空螻自然是知道自己對疫之詩的開發依舊不夠,至少像剛才這樣的招式他是絕對使用不了的,但是有些東西卻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也不想啊,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我去慢慢的磨蹭了,基礎不穩以後再補就好,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人慢慢等著你去把一切準備好了再來啊。」
再度和疫之詩拼殺了幾記,卻是完全沒有占到任何便宜,明明對方的靈壓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是空螻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突破對方的防禦。
隨著一記橫劈,疫之詩卻沒有躲閃而是伸出手掌將刀刃輕鬆的抓住,隨著一道暗紅光芒在其手指間閃動,空螻所握的那斬魄刀的刀刃竟然被直接切斷。
此時的空螻已經有些氣喘吁吁的,然而疫之詩已經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連氣息都沒有一絲變化,更別提那詭異的幾乎是懸浮位移一般的行動能力讓空螻更加難以應對。
而且隨著戰鬥的進行空螻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那些突兀的出現在腦中的戰鬥方法儘管可以讓他有著仿若研習刀法多年的經驗,但是卻更接近於被強行植入他腦海中的一座圖書館一樣,照本宣科自然沒有問題,但是實際上他根本一點都不了解其中的細節。
隨手丟掉已經碎了一地的刀刃,再度拔出一把新的斬魄刀空螻又一次撲了上去,這遍地的斬魄刀都是他曾經使用疫之詩強化過的人所攜帶的斬魄刀,不過一大半都是他還在自己胡亂摸索疫之詩能力的時期所接觸到的死神們的配刀,也就是這滿地淺打的來歷。
「呼....沒問題的,就像某位劍豪所說,一把刀打不過就兩把,兩把打不過那就三把!」
猛的一腳踢起身旁最近的一把斬魄刀,毫不猶豫的張開嘴咬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