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篷車已經交給女僕接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僕妹子接過了姬莉手中的馬鞭,敏捷地跳上了車,一記漂亮的鞭花呼嘯響起,韁繩一抖,兩匹馱馬就溫順地轉向,奔向另一邊的馬廄,又有幾位女僕迎上來行禮,接過了兩人的行李。
「你父親一定是個熱愛生活的紳士。」西格瑪誠懇地對姬莉說,因為這一路上所看到的女僕數量和質量都令他眼花繚亂,幾乎悉數都是萌妹子,以最快的速度站在路邊,夾道行禮歡迎,嗓音優美,容姿端麗,哪像華盛頓家的所謂女僕,幾乎個個鐵臂能跑馬,拳上能立人,家族裡要是加蓋間屋子,根本用不上施工隊,一群五大三粗的女僕歐奈桑扛著一人合抱的巨木或碩大的石板就能給你來個波紋疾走。
姬莉依然一副蒼白化的模樣,喃喃道:「我……我在她們心中的形象,居然是這個樣子嗎,明明偽裝得很好,大家為什quled麼都知道了……」
「別擔心,白富美單身乃是小說常有之事……」雖然心中暗笑不已,西格瑪依然好心勸解道,「你看,以你這種情況,按照一般劇情而言,你父親肯定不同意我和你的事情,必然左看右看我不順眼,而按照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來看,他肯定給你安排了一樁婚約,不然故事怎麼發展下去?」
話音剛落,姬莉就猛然抬起頭來,眼中寒光凜冽,喝道:「他敢!」
……似乎沒有反駁「我和你的事情」這種事啊。
……而且。從「他敢」這短短兩字中所蘊含著的情緒,我似乎可以推斷出一件事情來。
西格瑪剛想說話,一行人轉過一片小樹林,眼前一條寬廣的白石板路通向前方氣勢恢弘的城堡,門前鶯鶯燕燕,一眾年輕美貌的女僕姐姐們簇擁著一位氣質寧靜嫻雅的大美女,人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西格瑪和姬莉身上。
那嫻靜的女子有著像姬莉一般無二的粉色頭髮,只是卻盤了起來,更顯優雅成熟,身段高挑。一身白色的連衫長裙。胸前衣料的荷邊褶皺層層疊疊,營造出胸前豐滿的錯覺——從這些細節里,西格瑪就能看出,此人絕逼是姬莉的母親。而且比她女兒懂事多了。
姬莉果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張開雙臂。如同乳燕歸林般跑了過去,但黃段子聖騎士還沒跑上兩步,就看到對面的麗人展開小小的摺扇。縴手高舉,向下一揮。
城堡後響起了迎賓的禮炮,轟鳴不絕,層層疊疊,即使是白天,也能看到燦爛綻放的火焰,緊接著,女僕們異口同聲的嬌喝聲響徹整個城堡莊園:「恭喜大小姐!」
……嘖,光看背影,就能發現姬莉又石化了呢。
「事情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啊!」
雖然鬧著彆扭,但姬莉還是跟她母親擁抱,品嘗著歸家的喜悅,互相致意問候和祝福結束後,人妻那柔和美麗的明眸一轉,落到了西格瑪的身上。
「伯母,您好,我是鋼之鍊金術師,保爾柯察金。」西格瑪老老實實地躬身道,「是姬莉在外面交的不三不四的朋友。」
言畢,就被姬莉重重地來了一記肘擊。
「嗯,您好您好。」人妻很滿意地點頭道,「如果您剛剛說『請問您是姬莉的姐姐嗎』之類藐視我智商的馬屁話,我就要重新審視一下我家女兒的眼光了。」
「……」嘖,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
不管怎麼樣,兩人在姬莉的家裡受到了超乎想像的禮遇。
……好吧,「禮遇」這個詞確實有些奇怪。
不過西格瑪對此並不感到陌生,也很了解姬莉此時的感受。
因為就在幾年前,進入阿特拉斯學習後的一個冬天,西格瑪放假回家,在落櫻公爵領,就受到了遠勝於此堪稱山呼海嘯般的禮遇。
家族本部的落櫻遊騎兵全部出動,黑甲連雲,三百里出迎,三叔二大爺八表哥悉數到場,一群人猿泰山們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對西格瑪展開強勢圍觀,要親眼看看傳說中的死靈法師——沒辦法,華盛頓家族整體患有家族性中二症候群,對「死靈法師」這個職業有著爆表的好感和深刻的嚮往,惜哉天賦有限,轉職不能,好不容易父神垂憐,家族裡居然蹦躂出一個爭氣的小崽子,喜得一群兄貴逢人便說,好像他家的熊兒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