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看那新月城港口還泊著船隻,不如我們到那搶下來。」克萊爾提議道。
納蘭德側頭看他,眼神捉摸不定:「搶船?」
克萊爾道:「我剛才看了,那港口停了不少船隻,也沒見到什麼軍隊把守,足夠我們所有人上船。我們只要派一部分部隊在岸上嚴密監視對方的動靜,搶在他們攔截前面控制船隻,就能趕回大營。」
這幾乎是唯一的辦法。
可是,納蘭德已經被對方搞怕了,疑神疑鬼道:「那些船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停在那裡?」
克萊爾沉默半晌,苦笑一聲:「也許吧,從戰爭一開始我們就被對方掌握著節奏,若他們能將戰爭策劃到這等程度,做這樣一個圈套逼著我們不得不跳,我心服口服了。」
納蘭德也面帶苦意,嘆然道:「是呀,我們還有選擇吧,這樣等待著看著大營陷入危機,我寧願冒險一搏!」
「請大人定奪!」克萊爾一彎腰。
納蘭德手指新月,下令道:「全軍直取新月港口,奪船!」
兩支精銳軍團再次開拔朝新月城急行,納蘭德回頭看了一眼尼亞姆河中激烈的戰況,暗暗道:「高士蘭登大人,我們各安天命吧!」
情況比想像的順利。
納蘭德帶領的兩支軍團再次來到新月城下,這次他們的目標就是港口,一路無險到了離新月城只有一千米的港口。河面上停泊著數百艘十桅大木船,這種船隻一艘就能栽數百人,裝下兩個軍團綽綽有餘了,只是自鐵甲船出現以來,他們就逐漸退出了戰艦地歷史舞台,改為運輸船。
只有少見的軍士在把守著港口,看到納蘭德帶領著上萬聖火騎兵滾滾而來,早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跑得無影無蹤。
納蘭德命令白袍軍團斷後。讓血袍軍團騎兵趕快登船。
這上萬人光是上船也要耗費至少半個時辰,急也急不來,納蘭德讓白袍軍團占據了整個港口四周,組成一條嚴密防線對準新月城。打定主意若是新月城內的「伏兵」要是出來進攻,他帶著白袍軍團死也要擋住他們,為金袍軍團爭取登船的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納蘭德死死盯著新月城洞開的大門。手心攥出冷汗,克萊爾說對方城內至少潛藏數萬兵士,若真是傾巢而出,必是一場惡戰。
他即緊張又隱隱期待。內心深處其實期望對方真的傾巢而出,他已受夠了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戰爭,一場血淋淋的廝殺也比這樣乾等著對方出招來得痛快。戰勝戰敗。至少酣暢淋漓。絕沒有現在這般憋屈。
然而這樣的情形一直沒有發生,那黑洞洞地門洞。仿佛看不見底的黑洞,看不清楚對方真正意圖。
城樓上。
楊政自然已看到了港口那漫天的煙塵,一排排肅然而立的騎兵。
他心裡也不是全然無憂,他身邊地那些官員更甚,一個個止不住的擦汗,這實在是無比冒險的舉動,若對方忽然發瘋改變注意,帶著那一萬多精銳騎兵朝著這毫無防備的新月城猛攻而來,也許歷史就將被改寫。
戰爭,其實真地有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因素就能扭轉。
納蘭德沒有攻來。
他的性格決定了這一切,在北岸告急的情況下,納蘭德更不可能發動盲目地進攻。
如果換成帕里亞多就難說了,可惜,帕里亞多的人頭正被楊政掛在高杆上,悲哀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楊政看著岸上地聖火騎兵越來越少,嘴角地冷酷謔笑也越來越濃。
金袍全部登船完畢,納蘭德此時在做最後地掙扎,這一切順利得就像一個活生生的陰謀,克萊爾站在船頭朝他招手,納蘭德最後再看了一眼新月城,下了他這一生最錯誤地決定:「登船!」
白袍軍團也依次上了港口那些船隻。
整整兩百艘十桅船徐徐離岸,朝著北岸行去,站在城樓上看著這一切的朝蘭官員門都鬆了一口氣,哪種隨時可能被覆滅的感覺實在不好。
楊政就手中一直拿著的一杯酒朝遠處離去的船隊遙遙一揮,仿佛送別!
他知道,戰爭到了這裡就沒什麼懸念了。
納蘭德帶領著兩百艘十桅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