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素.....」有人踱進古樓,看見窗邊繡東西的無索,輕聲叫喚她。
無素立馬將未繡完的彩囊藏在身後,神色有些慌張,忙道:「什麼事嘛!」
那人道:「漢人小娃娃回來了。」無素興沖沖地奔去,那人卻攔住了她。
無素笑靨如花,道:「你攔我作啥子?」
那人冷冷道:「九嬰出世,牆垣也被巫老封住。那小娃子傷勢極重,你最好別看了。」
仿佛晴天霹靂!無素也沒問隼不言在哪裡,一頭就衝出古樓!藥王谷中仍舊飄著細雨,雨聲滴落滴答地響著......天雷怒降!映出幾張蒼白的臉龐。
隼不言躺在那裡滿頭大汗,他右肩忽一陣金光。
族長、巫老以及五六位長老都圍在他身旁商量。「你們看,這是不是聖藥金毛菇侵入他體內?」
「可聖藥早該滅亡了,也不會衝進活人身體啊。」
「除非是狗急跳牆。」巫老緩緩說出這句話,她給隼不言一把脈,趕緊嚇得眼珠子都瞪圓了。
眾人忙問:「巫老?怎麼地!」
巫老道:「不得了,他脈象四平八穩,比老虎還猛。」
但眾人看隼不言痛苦破爛的身軀又覺得納悶,有個長老道:「這小子恐怕成了聖藥金身,因為聖藥也怕他死,所以幫他蓄命。換言之,這小子成了活聖藥了!」
巫老道:「不無道理。」
那長老尖嘴??腮,顴骨奇高,忽然冷冷笑了兩聲。他道:「這麼難得,不如我們將他手腳剁了放進藥罈子,讓他物盡其用。」
「讓誰物盡其用!老猢猻!」無素赤著腳進來了,她本纖細修長的腳踝染上污泥,在地板上滴出一條泥漬。而她眼睛竟可以這麼凶!就像毒蛇注視著獵物!
那長老怒道:「你敢這麼叫我!再叫一遍試試!」
「老猢猻!臭猢猻!死猢猻!」
長老氣得吹鬍子瞪眼,喝道:「你還幫漢人?我兒子行蹤不明,孫子天生殘疾,你就嘲笑我們是不是?」
無素道:「我與狗子都沒說過話,干我屁事?至於你那右臂殘疾的孫子,只可憐生在你這種人家中!」
長老大怒,竟要用暗器傷人!
正此時,族長一揮衣袖,喝道:「都住手!」
「可是,族......」長老的話硬生生吞回肚子,他看見族長的眼神,不由得心生懼意,只得含恨跪倒在地。
無素朝那長老扮了個鬼臉,嘀咕道:「哼!就你這噁心老猢猻。」
族長道:「所有人都出去。」
所有人都匆匆出去了,不敢違背。
「無素!」族長這一聲,終將躲在檐上偷聽的無素也給喝走了。
族長甚至沒有轉身,只道:「我自從小與蛇蠍玩耍,精製各路蠱毒,但與這些輕易能殺死人的毒物想比,你更令我害怕。在這年紀有多少人可以有你一半的聰穎、一半的毅力。你還裝?」
從被抬進來開始,隼不言始終醒著,就為探清羌人如何處置他。
隼不言身上如同千萬蟲蟻在啃噬,終於熬不住了,他心想族長竟能一眼看穿,絕非泛泛之輩,再裝也沒用。於是隼不言睜開眼睛,一手捂著金光攢動的右肩。
族長道:「那東西你找到沒有?」
隼不言道:「我可不能這麼給你,我已經吃過你們族人的苦頭。」
族長忽然冷冷地哼了聲,「若我要奪金毛菇,你又能擋得住麼?」
「你可以試試。」隼不言將劍一橫,劍刃仍有血漬滴下。
族長道:「你知不知道為何會被看穿?因為你連昏迷的時候都緊緊攥著劍!」一個人昏迷的時候就是神經最鬆弛的時刻,不可能握緊東西!族長確實是個細心機智的女人,可是作為敵人,就是恐怖至極的人物。
族長從未出手,但憑隼不言的直覺來看,她絕對是個一等一的高手,可以輕易取他性命!
正這驚心動魄的時候,族長卻將眉頭一挑,忍不住笑道:「嘻嘻......瞧把你嚇得。你既然是聰明人,肯定曉得金毛菇是療傷奇藥。但你卻沒拿它治傷,莫非你根本沒有拿到它?」
隼不言真得分不清族長是敵是友,其對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