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香蘭已經癲狂,帶著哭腔道:「想我自幼學棋,二十載未曾一敗,如今一敗就是三場。管他象棋、圍棋、讓人氣!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說罷,她已取下身後擺看的文劍,刺向隼不言。
隼不言側身避開,香蘭卻追著他刺。
隼不言道:「好姑娘啊,他們也勝了你,為何偏偏急著殺我?」
小飛搖扇笑道:「誒,誰叫你憑空弄出個賭棋?不殺你難解她心頭之恨哪。」
隼不言又避開兩劍,實在無法,便已右手將劍擒住。
——只是兩根手指,幽紫色的手指,小飛看在眼中。
誰料劍剛停下,隔壁傳來一聲巨響!
——牆上炸出個窟窿,窟窿裡頭竟衝出個人影,將隼不言與香蘭推倒在地,連劍也飛出三丈遠。
這人影迷迷糊糊地趴在隼不言身上。
細看是個女人,風姿卓越,卻是醉不醒的模樣,秋水一般的杏瞳,仿佛微微觸碰一下,便有梨花淚垂下。她也不管身下何人,便已與其深情一吻。
隔著面罩,隼不言只覺得那唇和櫻桃般柔軟,任何人都忍不住要咬上一口,就算是個全身麻痹的人,也能聞到她唇上淡淡的酒香。
隼不言已經醉醺醺了,直道:「你是誰?」
那女人狠狠親完一口,道:「我的好妹妹,竟連我也忘了?快叫蘇大卵,蘇就是蘇,卵很大的大卵。」
隼不言立即驚醒,道:「這......」
蘇大卵忽然揪起隼不言,對了對眼,道:「你......你不是香蘭妹妹。」
香蘭立即撲倒在蘇大卵懷中,蘇大卵急忙安撫她,道:「好妹妹,誰敢欺負你!」兩個絕色女子抱作一團,偶露香肩,細語呢喃,任何男人都很難抵擋。
隼不言是個男人。
他此刻氣血澎湃,兩位卻在他身上愈發糾纏,隼不言當即抱住蘇大卵柔軟的腰肢,將她朝旁邊一甩。
怎料蘇大卵推出一掌。
這一掌渾厚剛烈,猶若分山之威!若非隼不言以九嬰臂擋下,還不知要飛出多遠。
蘇大卵腰間系一酒壺,灌下幾口,便有殘酒從她唇邊滑落,而她為圖打鬥方便,竟將長袍撕下一大塊,露出豐滿白皙的大腿。蘇大卵勾起那纖長玉手,道:「不錯嘛,你再來呀。」
小飛卻已忍不住了!他度過千百次春宵,玩弄過多少女人的酮體,卻從沒見過這麼嗜酒、這麼誘惑的女人。萬不能便宜隼不言!於是小飛道:「蘇姑娘名字里缺的東西,我卻不缺。」說罷他已走到蘇大卵面前,「在下小飛,不介意與姑娘玩玩......」
話未說完,一拳轟在他面門!
小飛猝然昏倒。
蘇大卵醉乎乎道:「老娘又沒叫你,自作多情。」
可憐小飛一招畫春指名滿江湖,卻因垂涎女色,大意不已,已被打得兩眼翻白,四肢無措。
「呃.....姑娘.....」小飛還有力氣。
蘇大卵又是一拳轟在他下盤!
小飛兩眼一番,痛暈過去,若非香蘭替他求情,蘇大卵恐怕就要使出世間最令男人痛苦的招式。
隼不言下盤有一絲涼意拂過,覺得這個蘇大卵不簡單,竟能在草草三兩招內擺平小飛,便道:「大卵姑娘,來吧!」
蘇大卵轟出一拳,哪裡還是個醉生夢死的女子,恍惚如那凶蛟出潭,又似龍嘯大海!
——隼不言亦是一拳。
縱然只有一拳,也將蘇大卵那隻恐怖的拳頭剎住。
蘇大卵眉頭在微微顫動。
——沉默。仿佛只有沉默,隼不言心想這蘇大卵好生厲害,以凡人之身與與九嬰身體硬憾,居然還面不改色。
「痛!」蘇大卵淚花奪眶而出。
隼不言道:「我也痛,青樓本是教人快樂的地方,卻讓我感到很痛苦。」
「你有兩把刷子,值得佩服。」蘇大卵又纏了纏香舌,看得隼不言心潮澎湃。但蘇大卵只是醉了,她對男人女人永遠都是這幅最不醒的模樣,隼不言懷疑甚至有人當著她的面強暴她,她也只會一邊享受一邊喝酒。
——她實在是江湖中的女子,放縱一生,飲酒作樂。
四十七章畫仙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