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報】關注「起點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後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烈日焦灼。
枝頭老鷲狂鳴,忽而振起雙翼,旋過了驚天的烽火。它以死屍為食,怎不興奮?
千萬匹戰馬厲聲嘶鳴!
戰車碾碎了屍體,卻碾不碎天地間的肅意。
又是關乎生死的一戰。
仇蓉滿身血漬,眼神卻愈發明亮了。
函谷關的叛軍已被圍困七天七夜,又截斷所有的糧草供應,因此叛軍這一戰必而兇殘。
鐵鏈飛快吊下,函谷關仿佛泄了閘的洪門,湧出赤紅的潮水。潮水驚天動地,數以萬計的叛軍著紅盔紅甲,奔涌而來!
兩軍刀劍交錯,各個以血洗面,猙獰可怖。
仇蓉揮師而上,槍若蛟龍,挑得對面人仰馬翻,左手又以馬頭支撐,嗖地射出三弩。
輕弩雖然威力不大,但卻很準。
弩箭穿過三人的咽喉,他們流血倒地,很快就被千萬的馬蹄踐踏到粉碎。
或許叛軍數量占優,武器也好,可仇蓉手下五千兵士,個個如狼似虎,只見那大刀砍進了士兵的肩膀,士兵竟用雙死死按住大刀,等另一位弟兄一劍殺來,便與那叛軍同歸於盡。
軍中往往不乏這樣的勇士,可每個士兵都如此無畏,問這悠悠千古,唯有銀獅鐵旗!
血色的潮水在退去,皆因這支仇蓉所統率的不滅之師。
不知為何,所有人看見她拼殺敵人的英姿,都會為她折服,為她陶醉。
這麼漂亮的女人,怎捨得上去戰場?
可她還是來了。
偏偏是戰場中最兇險的位置。
——仇將軍。
一個喜歡沖在最前線的將軍,豈非比別人都短命一些?不如說她活到現在,就已是個奇蹟。
奇蹟在總不長久。
一個靠奇蹟的人,是永遠無法立足於戰場的。仇蓉很早就明白這點,她靠的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勇武與智慧,才讓銀獅的旗號越來越響。
就在昨晚,她還收到了霍狼的信件。
「卿之勇士,誠乃百年難遇的將才,誠以一劍攻破大國精絕,擴收兵力,如今救下樓蘭、吞併西夜,也少不得他一杯羹。可惜,他流連於西域的美景與美人,自是一去難回。」
仇蓉在那紅燭旁想了又想,指尖也將髮絲盤了一圈又一圈,終究還是快意地笑了。
她知道霍狼看中隼不言,可天底下有什麼能留住隼不言呢?
財寶?
女人?
對於隼不言都太奢侈了。
他習慣衣著落魄,偶爾帶著一隻寬大的斗笠,整張臉都隱藏在斗笠的陰影之中。這樣一個人,往往是不屑於朝廷名利的,憑他的本事,去搶得?去殺人?也比流浪好。
可他沒有。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動搖他。
她只提筆寫了八個字:
殘劍既出,神魔難擋。
遠方的霍狼立在沙礫鋪面的高台已有三天三夜。他一收到那八個字,便長長地嘆息,不肯接見任何人。
隼不言這個人畢竟強求不得。
霍狼放眼望去,麾下軍隊何止百萬?全托隼不言在精絕城中捨命的一劍,霍狼已藉機統治了精絕、樓蘭、西夜三國,其國力強盛、西域空前。能交得這樣一個朋友,多少代價也不虧。
可他去了哪裡?
青州海域千尺之下,一切寂於黑暗。
她輕撫隼不言的劍鞘,便有暖和的光澤暈散開來,照亮了前路,也照亮隼不言雪亮的雙眼。
腳下骸骨鋪路,一聲聲哼唱仍在耳邊久久不散。
天舞道:「這些曾是失敗者,傳說它們的怨靈還禁錮在此地,永遠地永遠。」
原本腳下是有階梯的。
只是常年的戰鬥讓階梯滿目瘡痍、幾經崩塌,後來乾脆以屍骨砌成了台階,因為純種軒轅族人的骨頭擁有神性,哪怕徹底遭受斷骨的重傷,也可以逐漸癒合。
踏著這些戰士的屍骨,天舞心生敬畏。
一族人都信奉著世上最純粹的人格,勇敢、犧牲、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