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貪財妃
把衣服脫了?
帶著強勢霸道的命令語氣讓臨晚鏡眉頭狠狠一皺,她抬頭看他,想確認眼前人是不是夙郁流景。
她印象中的阿景,絕不會讓她如此難堪。
見她不動,反而皺著眉,一副看他無理取鬧的樣子,夙郁流景心裡的邪火是噌噌噌地往上升。
也不再讓她脫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邊,扯開她的腰帶就要去解她衣裳的扣子。
只是人在生氣的時候,腦子都特別不好使,解個扣子,半天都解不開。
他正想粗魯地把衣裳扯開,就聽見臨晚鏡道:「你若是敢扯壞我的衣服,我們的婚約就此作罷。」
臨晚鏡此時冷靜得出奇,從來沒想過夙郁流景有一天會這樣對她。難道就因為看到了在酒窖的那一幕,他就要在將軍府門口當眾給自己難堪。這樣就算了,她可以理解他一時氣急之下,報復性的行為。
可現在呢?再大的怒火也該冷靜下來了吧?她都追著他回王府了,安安靜靜聽她解釋不好嗎?非要這樣?
脫衣服?讓她現在脫衣服?然後呢?是羞辱一番,還是檢查一下到底有沒有和紀醒空發生近一步的關係?她完全難以想像,劇情會發展到此種地步。
&約就此作罷?」夙郁流景重複著她的話,聲音冷凍得仿佛結上了冰。
&麼,不扯了嗎?」她直視著他結冰的眸,無聲地冷笑,自己的雙手卻攀上了衣裳的盤扣,只覺得指尖都在顫抖,「是想檢查我的身體是否還乾淨,還是想強要?」
但凡他有一點點了解自己,就不應該用這種手段來羞辱她。
&手!」夙郁流景一聲冷呵,與此同時,扯她衣裳的手無力地滑落,眼底的灰暗怎麼都無法掩飾,甚至,臉上的神色由錯愕再到委屈:「該死的女人,你到底有沒有心?本王不過是想替你換件衣服,你就要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現在還以為本王是想檢查你的身體?難道你認為自己就那麼不可信嗎?還是,本王在你心裡就是那種完全蠻不講理的人?」
換衣服?臨晚鏡一下子愣住,這又是哪裡的劇情?
說好的驗明正身呢?說好的嫉妒得狂性大發呢?怎麼成了輕描淡寫地換身兒衣服?
等等,她都沒喊委屈,他怎麼還委屈上了?
&衣服?本小姐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換?」雖然口氣還是很不好,卻沒了之前賭氣的那份惡劣。
她好像誤會了什麼。臨晚鏡有些後知後覺地撫了撫耳際凌亂的發,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端端的?」景王瞥了一眼她的衣袍下擺,那裡有一道長長的口子。
這下,臨晚鏡沒話說了,她扯起衣擺來看,這裡是怎麼壞的?
突然腦袋裡靈光一閃,剛剛在將軍府門口,她好像差點被馬車擦傷。幸好倚劍就等在那裡,及時拉回了她。
難道,衣袍是在那個時候被刮壞的?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算刮壞了衣服,我為什麼要在這裡脫?難道我就不能回去再換?」下面還穿得有襦裙呢,又不會真的走光!臨晚鏡在心裡為自己點了個贊。這個理由完全有說服力好不好?
&身上滿身的酒味兒,難道你自己聞不到?」見臨晚鏡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夙郁流景才緩緩開口,語氣里還夾雜著淡淡的無奈。他心裡的怒氣,也就在看見自家小女人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的那一瞬間。其實,在將軍府門口,看到她追上來的那一刻就不再生氣了。只是心裡到底彆扭著,所以故意為難她一下。更想知道,他如果絕塵而去,她會不會追。
臨家大小姐向來驕傲,可是為了心愛之人,驕傲算什麼?他私心裡想要她放下驕傲,追他一次,他也就什麼氣都沒了。可這丫頭倒好,直接上了自己的馬車。
好在,她還知道回來之後馬上過來,不然他真的要被她氣死了。
&就是說,你是嫌棄我衣服上的酒味兒,而不是,想要那啥?」臨晚鏡終於知道自己鬧了一個怎樣的烏龍,她用手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艾瑪,到底是她不純潔呢,還是不純潔呢,還是不純潔?怎麼人家脫個衣服,她就能想到強女干呢?這也太難為情了!某女終於有了一點身為女人的自覺。
【199】你衣服上有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