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貪財妃
夙郁流景看著她,內心掙扎了許久,才緩緩點頭:>
皇兄和鏡兒,在他心裡都很重要。這種時候,確實難以抉擇。可鏡兒看著沒心沒肺,實則重情重義。皇兄待她本來就好,再加上他這一層關係,她想要為皇兄爭取時間,也是無可厚非。
&是,你自己的身體,還能承受得住嗎?」雖然點頭同意了,可景王到底還是不放心。因為,她的臉色看起來真的不算好。
&既然肯做,自然對自己的身體就有一定的把握。你別多操心,我心裡有數。」臨晚鏡安撫似的對夙郁流景笑了笑,這種時候,就算她身體承受不住,事情也要分個輕重緩急。
話落,臨晚鏡踏入觴帝的房間。
走近床邊一看,才知道驍一剛才的描述是有多粗糙。觴帝那臉色,哪裡叫不好,簡直是已經蒼白如紙了好嗎?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是怎麼回事?發熱很厲害嗎?還有傷口,臨晚鏡撩開上面擋住的衣袍,看了看。傷口周圍已經開始發紅,應該是發炎感染了。傷口感染,高熱不退,這明明是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的節奏哇!
臨晚鏡摸了摸觴帝的額頭,摸起來都燙手。
&一,去打盆冷水來!」臨晚鏡收回手,去夙郁流景懷裡掏手絹兒,掏了半天沒找到,又扭頭朝剛要踏出房門的驍一道,「還是不要冷水了。直接整白酒吧。去問問店家有沒有上好的白酒,拿一壇白酒上來。」
她又不是古代人,所以沒有帶手絹的習慣。不過,她沒有,景王卻有。
夙郁流景自然是知道她要幹嘛的。不過,這樣把小手伸進他懷裡亂摸,某王爺還是會心神一盪。然後,主動把手絹拿出來,替她把手擦乾淨。
&白酒做什麼?」夙郁流景對臨晚鏡要白酒的行為不能理解。他當然也不會認為,鏡兒現在要酒是用來喝的。
&燒,消炎。」
一酒兩用。但願,能有一點點用處吧。其實,她也不確定能夠處理好觴帝這種情況,可現在大家都束手無策,請的大夫都遲遲沒來,也只能用這種土辦法試一試了。
觴帝到底是身嬌肉貴,如果換做現代的她,隨便怎麼折騰都死不了的好不好?
景王自是不懂臨晚鏡說得的那些專業術語,他只能理解個大概。驍一把白酒拿上來,臨晚鏡就把它倒進一個盆里,然後又讓他去找了兩張乾淨的帕子放進盆里,用白酒浸濕帕子。
撈起其中一張,稍微擰了一下,就開始為觴帝擦拭身體。主要是脖子,腋下這些容易散熱的地方。最後才把帕子摺疊好,撘在觴帝的額頭上。
另一張帕子,是用來擦拭傷口處的,所以她格外小心。好在皇家別的不多,就是那些上等的傷藥多得要命。看著觴帝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臨晚鏡也鬆了一口氣。怕就怕失血過多,還高熱不退,感染髮炎。到時候,如果風無定再有事情耽擱在路上,就算神仙也救不了觴帝了。
反覆擦拭了很多次身子,額頭上那張帕子也是換了一次又一次,差不多消耗完一罈子白酒,觴帝的燒退了一些。至少,摸他身上,沒有渾身滾燙得嚇人了。
&兒,剩下的事情交給驍一吧。你必須要休息了!」夙郁流景實在看不下去了。
別看只是擦拭身體,可她不停地在動,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了,還是很累的。
&好。」臨晚鏡點了點頭,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帕子。
在她的方法下,觴帝的燒已經退了不少,加上傷口也消炎了。如果能挺過今晚,應該也沒什麼大礙了。如果沒有挺過去,那也只能說是命運的安排。造化弄人,明明同樣的辦法,對別人有效,對他就沒效果了。
臨晚鏡和夙郁流景相攜離開,驍一被留下來照顧觴帝。
半晌,他發現房間裡不止自己一個人。扭頭一看,還有一個呆若木雞的老頭。這位,據說是絕谷的老谷主,自家王妃的師父,必須好好招待!
沒等他開口請絕無悔去休息,絕無悔就已經不高興地雙手叉腰,怒罵:「喂,你們倆去休息,那老夫呢?老夫怎麼辦?」
說著,他就要追出去。
結果,追到隔壁門口,只聽得「嘭」地一聲,隔壁房間的門被關上了。
&夫的鼻子!」絕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