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韓哲看著桑青蒼白的面色,緊張地問到。
「我挺好的,就是最近太累了,沒休息好,今天有點頭痛,律所又沒什麼要緊事,就先回來休息了,你別緊張。」桑青不想韓哲擔心,雲淡風輕地說到。
「不行,馬上去醫院。」韓哲實在不放心,拉著桑青就要往外走。
「我真的沒事,你不要小題大做,休息休息…」還沒等桑青說完,就被韓哲橫著抱起,不由分說地出了門。
「你別掙扎,被其他人看見,影響更不好,聽我的,你知道我的性子。」韓哲看著懷中不安分的人兒,似是威脅地說到。
有時桑青真的是拿他沒辦法,就這樣被韓哲強壓著做了一系列檢查。檢查過後,桑青一個人無聊地坐在貴賓室里,她這幾日一直心緒不寧,感覺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桑青確信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實在不想陪著韓哲再折騰,韓哲也看出桑青今日心情不佳,便讓她獨自休息,他去和醫生交流結果。
等了好一會,韓哲才回來,一看到桑青便攔腰抱住了她,越抱越緊,越抱越緊。
「你怎麼了?是檢查有什麼問題嗎?」桑青感受著韓哲炙熱的體溫,溫柔地問到。
好一會兒,韓哲才緩緩放開桑青,深情地看著她,微笑著說到:「沒事,就剛剛有點嚇到了,怕你出事,檢查沒問題,一切都很好,送你回家吧。」
「我就說我沒事吧,你就是愛小題大做。」桑青嗔怪著說。
「對,都怪我,都怪我。」韓哲一面應和著,一面拉著桑青往外走。
將桑青送回出租屋時,田雨曾帆她們也已經下班了,韓哲並沒有進屋,只是將事先準備好的美食交給三個姑娘,隨即便轉身離開了。
田雨她們拿著美食,喜笑顏開,桑青也沒有多想,折騰了半天,在車上吹了吹風,她的精神狀態也好些了,就和田雨她們一起邊吃著邊聊著,心情也暢快了許多。
這邊韓哲剛走出樓門,就撥通了雲港醫院的電話,「張醫生,我一會派人去接你,我們找個地方詳談。」只聽韓哲嚴肅地說到。
藍山咖啡廳的318內,韓哲和一個中年男士面對面地做著,氣氛有些凝重。
「張主任,您說我女朋友的心臟病有復發的跡象,確定嗎?」韓哲一本正經地問到。
「從檢查結果看,確實如此。桑小姐的病歷我仔細研究過,當年的手術確實很成功,但也不是一勞永逸的。」男子斬釘截鐵地說到。
「我記得,當時主治醫生說過,可保十年無虞。」韓哲回憶到。
「一般來說,只有極少數的病患能保證不復發,很遺憾,桑小姐不在這之列。」男子繼續說到。
「有什麼好的辦法能抑制病發嗎?」韓哲直接問到。
「沒有抑制方法,國內外目前都沒有,您是搞醫療技術前沿的,應該比我更清楚。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要刺激她,暫緩病態發展。」男子回答到。
「一旦病發,會很危險嗎?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案嗎?」韓哲接著問到。
「任何病症都是因人而異的,個體不同,表現也不同,而且病程發展也沒有確定性,只能見招拆招。」男子解釋到。
聽完男子的話,韓哲沉默了好久。
「韓總,您也不用太焦慮,只要不受刺激,讓她保持好的心態,或許事情不會很糟糕,說不定能再維持個十年八年。」男子看著韓哲憂心忡忡的樣子,安慰到。
韓哲衝著男子勉強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
送別男子,韓哲看著窗外的夜色,陷入了無盡的愁緒中。
然而,桑青並不知道韓哲為她做的這些,這一夜,桑青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一直回憶著下午的夢境,「張院長」這個稱呼在桑青心底里叫了無數遍。桑青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做這樣的夢,難道是因為最近關注了白骨案,產生某種聯想,才會不自覺夢到,可這一幅幅畫面又是那麼的真實,讓桑青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又這麼熬了一夜,韓哲清早來接她,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她的黑眼圈,「又沒睡好?」韓哲心疼地責怪著。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