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舞曲終結了,趙達緣放下一直在手裡玩弄的酒杯,裡面已沒有多少酒了。
這時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向秦月伸出手來。
「秦小姐,我們跳個舞好嗎?」
秦月轉頭看了一眼陳偉山,陳偉山微微頷首。
秦月向趙達緣點了點頭。
不久又換了一個新曲子,舞池裡的舞伴們退出來不少。
搖滾燈球依然在黑暗中閃耀著燈光,跳舞跳累的人紛紛在座位上坐下,拿起桌上的飲料開始啜飲,而原來坐在座位上的許多人則手拉手走向舞池。
趙達緣和秦月走向舞池時新曲子已開始了一會,不過仿佛和剛才播過的沒什麼差別。
他左手扶著她的腰,右手握著她的左手,閒散的踏著舞步。
「秦小姐以前在s市生活的──」
「叫我秦月。」
「噢,秦月,這名子很不錯,秦時明月漢時關,很有古典美,這名字是你父親還是母親起的?」
「我爸。」
「嗯,那你父親文學功底應該不錯。我剛才想問問你以前的生活,你能對我說說你以前在學校里的情況嗎?」
秦月嘆了一口氣,忽然不想說話。於是她並沒有回答趙達緣。
「也許你對我有不少的成見,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你是否覺得我在交際場合上太過熟道,顯得圓滑是不是?」
趙達緣顯然不死心,忙解釋道。
「沒有。」
「你恐怕沒有講真心話吧?我問你話,你卻不回答我,而且你的表情也顯然透露著許多不滿。」
趙達緣剛才臉上的微笑忽的消失了,逐漸凝重起來。
「既然你知道這麼多,我又何必解釋什麼?你既然要聽聽我的過去,那不妨就先說說你的過去。」
秦月心中好笑起來,既然知道了,何必再隱藏不滿?以後照樣可以做許多事情,她的目光看著那邊桌上,陳偉山和幾個人仿佛正談著些什麼。
──
「你準備如何設計這一期的黑板報?」
現在他說話不得不小心翼翼,以免被人抓住什麼把柄一頓奚落。
「那還不簡單,寫現在的軍訓啊,明天叫幾個人寫幾篇稿子,如果你願意,你也寫一篇,然後我去找些素材,叫人畫一下,也就算完成了。」
「就這麼搞定了?」
「對啊,很酷是吧?」
兩人一陣大笑,但隨即他沉鬱下去了。那次雨中,往事就像一場沒有對白的影像,一幕幕的浮現叫人難忘。
「喂,我怎麼總覺得你像那隻皮炎平軟膏里的抓撓,愁眉苦臉的樣子?」
「是嗎?」
他側頭看了一眼她在傍晚夕陽里豎著的兩隻耳朵,幾縷細發拂過耳邊,心間不禁一陣狂跳。
「別是嗎是嗎的,難道你就只會這幾個詞?我沒聽你說過更長一點的句子,你能不能說幾句我聽聽?」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從兩幢樓之間走過,看見有人在球坪里打球,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球彈跳著,在半空裡不斷的旋轉。那幫小子體力真夠好的,軍訓了一天也沒累趴下。
「你看到我剛才這個隊伍有人暈倒了嗎?」
「是那個瘦的跟猴似的高個子對不對?你昨天還在問他《追憶似水年華》,法國的馬塞爾·普魯斯特對不對?那本書我十三歲時就讀過了。」
「真的?那你肯定知道不少這部書的精彩之處!」
他心中不禁一驚,昨天和吳天志的對話竟然她全聽著,真是見鬼。
「喂,你別把話題岔開,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究竟瞞著我什麼?」
「你可真是霸道,我可從來沒看見像你這樣的女人,這可是我的隱私。你為何非知道不可?」
何漠不禁啞然失笑。
「你應該叫我女孩子!真沒禮貌!我就是要知道!」
何漠覺得也許是她故意的。
「在我心中從來就沒有稱呼,我總認為人一生來下就要承擔責任,而且字典上的注釋──」
「那你現在知道了!」
「我──好,我承認我說不過你。不過
第27章黑板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