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快來救我!」
杜子文悽厲的聲音在宴會廳內響起。
之前他被郝仁的無相劫指點中了喉嚨,聲帶被封,說不出話來。
而現在,郝仁隨手解除他喉嚨的禁錮,杜子文這才瘋狂求救,而他沙啞的慘叫引起了場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杜子建看到弟弟被郝仁抓著,嘴角優雅的笑容瞬間凝固,面色一僵。
今天可是他作為燕青少龍頭,君臨華海的大日子,而他的弟弟卻當著他的面被人制住,這讓他們杜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杜子建朝著郝仁走來,每一步都帶著詭異的節拍,仿佛踏在人的心頭一般。
在郝仁身前五步的距離,杜子建停住了腳步,眼神陰狠地望著郝仁,道:「請問閣下是什麼人,竟然抓了我的弟弟,難道是想與我燕青為敵?」
「哼……燕青?沒聽說過,哪裡來的小魚小蝦!華海的地下勢力只有一個霸主,那就是洪義,不是我想與燕青為敵,而是燕青沒有資格成為我的敵人!」
聽了郝仁這番話,在場所有華海大佬都震驚的動彈不得。
這小子是瘋了吧,他以為自己是什麼人!
雖然燕青在華海勢單力薄,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一時間,在場眾人都交頭接耳起來,討論著郝仁的身份。
另一邊,杜子建臉色陰晴不定地望著郝仁,郝仁剛才那番話將他徹底惹惱了,他眼睛微微眯起,一抹凌厲的殺意閃過。
就在這時,一旁的劉天霸湊了上來,一臉驚懼地望著郝仁,畢竟郝仁對於他而言可是噩夢般的存在,接著劉天霸顫巍巍地對杜子建說道:
「杜少,他……他就是郝仁!」
聽到「郝仁」兩個字,杜子建的瞳孔急劇收縮,早在來華夏之前,他就聽父親說過無數次「少年宗師」的稱號,然而現在親眼看到郝仁,杜子建還是被他的年輕所震驚。
要知道,杜子建出生於燕青杜家,從小教導他功夫的都是海外最有名的武者,各種天材地寶一應俱全,而他在二十歲的時候,也只是暗勁後期的武者。
「哥……快點幫我出頭,把這個狗娘養的雜種抓了,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剔他的骨、喝他的血,當著他的面艹他的妞兒!」
杜子文扯著嗓子喊道,因為已經到了燕青的地盤,所以他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杜子文對自己的哥哥有一種盲目崇拜,他狠狠地望著郝仁,仿佛他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聒噪!」
面對杜子文謾罵,郝仁一臉的平靜,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像杜子文這樣的小角色隨便挑釁幾句,就會大動肝火的毛頭小子了。
不過既然杜子文這樣找死,郝仁也沒有饒過他的理由。
「蹭!」
郝仁手指並劍,劍如青虹,遙遙一指凌空指向了杜子文的胸前,下一刻,一道青色的氣勁從郝仁手指中噴射而出,一閃而過,沒入杜子文的胸口,正是青蓮劍歌的起手式
「出水青蓮!」
青蓮劍歌本是劍招,不過因為郝仁領會了獨孤劍意,所以已經不滯於物,舉手投足之間都能模仿劍氣,雖然還不及倚天劍的鋒銳,但是對付杜子文這樣不通武藝之人,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如今郝仁對於青蓮劍歌前三式的掌握,不能說是出神入化,但也算的上是登堂入室了。
「彭!」
這道「出水青蓮」實在是太過羚羊掛角、天馬行空,杜子建根本來不及出手阻攔,就看到杜子文胸口仿佛有什麼東西炸開一般,胸膛瞬間凹陷幾公分,被炸出一個窟窿來。
下一刻,杜子文的身子轟然倒地,胸口不斷朝外面噴涌著鮮血,一命嗚呼、徹底失去生機。
彈指青蓮開,取人性命於無形。
這一幕落在普通人的眼中,已經相當於神仙中人了。
而在宴會廳內,饒是這些見過大風大浪的華海大佬們,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全身軟,動彈不得。
「啊!」
有個四十多歲的貴婦人驚聲尖叫,郝仁不過隨意瞥了她一眼,她便被嚇得癱坐在地,失去了往日的優雅,聲嘶力竭地喊道:「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