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一筆閣 www.yibige.cc」莊閒根本沒有要問殷念為什麼沒有身份的事情。
五洲大地有許多被丟棄的孩子其實都沒有身份牌。
他們日子也都不好過,許多地方都不讓他們進。
「你需要嗎?」莊閒連忙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個綠色的玉牌,上面印著一個巨大的燙金數字,那是每個人的編號,這玉牌本身沒什麼特別的。
但是特別的是這編號,是專門的人用特殊法子印刻上去的,造不了假。
「這身份牌是我不願意銷毀,故意留下來的,權當她還在了。」莊閒的聲音低下去,「但是如果是給你用,想必妹妹也會同意的。」
寄回來的那封遺書里,除了對父親兄長的愧疚之外,便是對救了自己的殷念深深的感激。
莊閒的妹妹也是一個十分善良的女子。
可這樣的女子卻受盡折磨而死。
殷念鄭重的拿過這身份牌,認真的道:「我可以向你起誓,必定不會用這身份做任何傷天害理,有違天道的事情。」
「絕不給你妹妹蒙羞的。」
「不必起誓。」莊閒眼底有濃重的悲意,「我怎麼會信不過我家人死前都感激的讚不絕口的人呢?」
「我不會放過白家的。」悲意全都化成了恨意和殺意,「這筆賬,以後總要一點點清算。」
「我與白家也有血海深仇。」殷念將血液滴在了那身份牌上,案例來說人死了這牌便要被回收上去毀了,但莊家並未上報她的死訊,如今這身份牌便可重新滴血認主。
「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殷念看著莊閒道。
莊閒點頭,「我會傳信回家,父親那邊也會統一口徑,以後你便是莊家的二小姐了,放心,我妹妹年幼時多病,本就是養在屋子裡根本沒有朋友,我百草莊以前那些人死的死,走的走,只要我和父親咬定了是你,便不會有人認出來。」
「多謝。」
殷念剛說完,遠處的天邊突然燃起一片火紅。
嘩啦啦的像是有赤炎在翻滾,自下而上飛躥,然後炸開鮮紅如血的明亮。
「那是什麼?」殷念皺著眉頭問道。
那火紅照耀炸開的地方,應當還在很遠的地方。
只不過飛的夠高,夠明亮,她們看得見而已。
「哦那個啊?」爾坸師兄帶著兩個手上戴的天玄鐵扣子走過來了,正好聽見了殷念的疑問。
他撇了撇嘴,「就那個盛山宗唄,這個宗門啊愛出風頭,極要排場,每年一次的開宗收弟子大典上就要放這東西,讓整個天一州的人都能看見。」
「那他現在放什麼?」孟小柒從旁邊走過來,皺著眉頭說:「這盛山宗的人是不是有病?無緣無故還要放一炮?」
「他們不是有病。」殷念盯著炸開的血紅色雲團,眼底有灼灼而起的戰意和冷意,「他們是在宣告,盛山宗又收到了一位了不起的弟子了。」
殷念冷笑,「盛山宗一年只收一次弟子,逾期不候的規矩全五洲的人都知道。」
「但凡事都有例外,這位新弟子便是最大的例外,這是要告訴所有人,他們盛山宗搶到了一位就算是破例也要收的絕頂天才了。」
「盛山宗自然是要給足這位弟子排場的。」
老乞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和大山爺爺打完了。
他走到殷念身邊也看著那炸完後逐漸膨脹的雲團,不屑道:「這是做戲呢做戲,淨整這些沒用的,看那距離,以他們的速度至少要明天早上才能到,這會兒就開始嘚瑟了。」
老乞丐說完低頭看了殷念一眼,突然道:「小徒弟,明日你便要去盛山宗了,這也是你自己要求的,我會讓莊閒,小柒和二狗陪你一起去。」
「巨人族的必學功法我先教你一樣,是我們巨人族特有的神形步。」
二狗和孟小柒點頭,師傅果然看重小師妹。
她們當時來的第一天可沒資格學這個。
卻沒想到師傅匝了匝嘴說:「你吧,已經把盛山宗那些個弟子給得罪乾淨了,既然是交換弟子的話,那師傅也不好總去幫你打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