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葉終於直挺挺的砸在了地上,他眼睛死死盯著宋寶珠,死不瞑目!
宋寶珠盯著黑袍人看了一會兒後,嗤笑了一聲說:「那小東西不見了?所以呢?」
「到我這兒來嚎什麼?要麼去找你的好徒弟孟陽,繼續玩你們的師徒遊戲去。筆下樂 m.bixiale.com」
「要麼就去找那個詭異的不死女,那孟陽的什麼師妹?你們三才像是一夥的吧?」宋寶珠慢條斯理的抽出一塊帕子擦著自己臉上的血,「我和你之間的交易,在那一日便說好了,你幫我成為『宋寶甜』,我幫你養著那些怪物,你看看我現在身體裡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宋寶珠眯起眼睛,說著竟然有無數根須從她的口,耳,鼻中爬出來!
模樣十分滲人。
但很快,那些東西又鑽了回去,宋寶珠冷眼看著黑袍人,「我以我的身體作為怪物的溫床,弄出了根寶那個小怪物,你拿走小怪物,我與你兩清,別搞的我好像同你是一夥兒的一樣。」
「我原以為這根須是只有我一人能養,可那天在賽場上,那個所謂的孟陽師妹,是你那邊的人吧?她竟然能自如操控根須?」宋寶珠就像是一隻盤踞著打量他的毒蛇,「既然如此,你讓她重新幫你養一個不就好了?」
誰料黑袍人猛地拍碎了桌子。
「住嘴!」
「那位大人豈是你我可隨意提起的!」黑袍人突然就變得十分緊張的樣子,他聲音里儘是不滿,「你別以為宋家隨你心意覆滅了,在外人看來,你最無辜,最可憐,那些忠心的宋家部下為你所用,你就是翅膀硬了!」
大人?
宋寶珠微微皺眉。
不是說那是孟陽的師妹?私底下這人竟然叫她大人?有意思啊。
黑袍人聲音冰冷,「我隨意可以揭穿你!」
「揭穿我?」宋寶珠聲音拔高了一些,甚至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去說呀!宋家該死的人都死光了!你現在去說,誰會信你?」
「還有,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大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拿我做實驗根須的溫床,除此之外你什麼都沒告訴我,現在別弄的我們好像十分熟稔一樣了吧?」宋寶珠嗤笑了一聲,素日那乾淨明亮的笑容此刻都成了冷笑,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不,或許說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她。
「你若是想讓我派人幫你去一起找那小怪物,現在恐怕不行了,你也看見了我們宋家是個什麼情況。」
「門在那邊,慢走不送。」那怪物從她肚子裡被生剖出來的時候,她不知疼了多久,每日吸她的血,吃她的肉,關上門她就被痛的冷汗陣陣。
連走煉藥一道也不過為了能光明正大的給自己多弄些止疼止傷的藥罷了。
不願拜玉坤為師,更不是什麼狗屁的想走戰鬥一道,只不過是因為玉坤鼻子靈敏,對藥物感知更是敏銳的可怕,她每日每日給自己吃下去的那些藥,保不齊就會被他發現。
她的旁邊就擺著一家三口的牌位。
宋家兩老是的牌位還新鮮著呢,哦,宋寶珠看著躺在地上的宋葉,現在是四個了。
黑袍人靜靜的盯著她,「宋寶珠,你今日的意思是,若是根寶就此消失,你也不願意再孕一個根寶了?」
他的聲音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感。
「自然。」宋寶珠輕笑。
黑袍人嗤笑了一聲,拂袖而起,「等著吧宋寶珠,不出三月,你一定會跪下來求我繼續幫你!」
他萬分篤定,讓宋寶珠皺起了眉頭。
但宋寶珠也沒挽留他。
「三月就三月。」宋寶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隻手撐著下巴,「那便三月後再說吧。」
她在凳子上坐了好一會兒。
才慢吞吞的扶著腰坐直。
她將宋父宋母兩人的牌位掃在一旁,唯獨將刻著『宋寶珠』三個字的牌位捧在手上。
手指在牌位上碾壓而過。
『珠』字被抹掉,她拿出了刻刀,一筆一划,用力的刻上『甜』字。
宋寶珠怔怔的望著這三個字。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