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只覺得手上捏著的胳膊。筆神閣 bishenge.com
如同遇到了火的蠟燭,嘩啦啦的開始散發惡臭,往底下流淌融化。
「啊!」他嚇的一把丟開了此人。
正好丟回到了老林的邊界裡頭。
這男人臉上的爛肉頓時收了回去。
他身上的泥塊掉了個乾淨,露出一張十分僵硬仿佛用刀雕刻出來的臉。
他扭頭,脖子裡傳來噼里啪啦的恐怖響聲,可他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看了一圈後盯著面前的人問:「你們是誰?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聲音乾澀,仿佛老翁之聲。
黑袍人喘著粗氣,緩緩道:「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也不記得自己從哪裡來?之前遭遇了什麼?」
那人眼睛眨也不眨,僵硬點頭。
黑袍人久久凝望著他,半晌,發出了一聲笑,「你是我們的兄弟。」
「之前被一個叫殷念的惡人差點坑殺了。」
「是我拼死將你從那獸營裡帶出來的,那裡那幫人,都是一群殺人如麻的禽獸,尤其是那個叫作殷念的。」
「她與你,有死仇!」
男人緩緩站起身,順著他說的話看向了最中間遠處,那一面帝臨域的軍營旗幟迎風飄揚。
「殷念?」
他張嘴的時候,口腔里仍然會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埋了太久,好似連骨頭都變得鬆脆了。
「與我是敵人?」
他緩緩皺起了眉。
「祖宗,之前是百變它們不好,不該欺負你的,我讓它們給你道歉好不好?」書靈是軟話硬話都說了,也不見這卵泡開竅。
「你之前待在哪兒的?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你身上的氣味兒已經消失了,一定是你之前待著的地方,那底下有什麼東西,你才沾染上這氣息的,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卵泡『哼』了一聲。
轉過身不看它,多看一眼都嫌累。
書靈氣的臉上溫柔都沒了,直接破口大罵。
「幹什麼呢?」門被猛地推開。
元辛碎扶著從土裡爬出來的殷念站在門外,殷念臉色不好看,眉眼間儘是疲憊,「好好的怎麼又沖它吼上了?」
「你問它啊!」書靈跳腳,「我好說歹說,它愣是沒理我一下。」
它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唔嘰!」它一看見殷念過來了,立刻就巴巴的準備貼過去。
誰想殷念直接抬手一撈,兩隻手就將卵泡給捧住了。
她想了想,直接將大量的鳳元凝聚在手上。
「嘰~」卵泡直接在她手上化成了一灘水,舒服的渾身通紅,時不時還要痙攣的抽搐幾下。
殷念感覺到它舒服了。
將它捧高了些,與它面對面道:「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她一整天都在同安平爭鬥,雖然有鳳元,還有小苗,傷口是癒合了,但精神上的疲憊和身體殘留的陣陣痛感讓她依然臉色蒼白。
她還坐在元辛碎的腿上,身體靠在元辛碎的胸膛,那黑色的衣底襯得她更加憔悴。
殷念的手指一點點的撫摸過卵泡的身體。
語氣溫柔如春風,還帶著一點小心翼翼。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之前待在哪兒,和什麼人或者獸待在一塊兒呢。」
「如果你告訴我的話。」
殷念微微垂頸,眼底像是凝起了重重的霧,「我肯定會很喜歡你,很感謝你的。」
「嘰!!」
沐浴在鳳元里的卵泡就和喝高了,想要在自己女兒面前吹上三天三夜牛逼的傻男人一樣。
它猛地從殷念的手裡跳了出來。
大喊一聲,就朝著外面跑去。
「辣辣,百變,帶著書靈跟上。」殷念神情凝重,「你們先去,我去找阮傾妘說一下這個事情就追你們過去。」
「畢竟這一去,危險難料,還是得告訴自己人才行。
殷念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