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務室里,魏律城已經在等著他了。
「怎麼了?這麼著急叫我過來。」余路坐在沙發上,接過魏律城遞給他的水,喝了一口。
「不知道你那個楚月妹妹身體如何了,上次給她檢查完之後,也沒再幫她複查過。」魏律城本著醫生要負責任的態度,提醒著余路。
余路也想起來了,從楚月毒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她徹底痊癒了沒。
他看著魏律城,「是我忘了,幸虧你提醒我。那現在怎麼辦,校醫務室里應該檢查不出來吧?」
「這裡沒有儀器,檢測不出來。還是要去宏仁醫院。」
「行,那我晚上給她說一下,明天吧,明天去醫院。」余路想到晚上要接楚月下課,剛好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了。
魏律城八卦的看著余路,「晚上?兄弟,你速度這麼快?」
知道魏律城在開玩笑,但為了楚月著想,還是開口解釋道,「滾吧你,晚上我接她下晚自習,她心思單純,每次都以為我是有事才找她。哎」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加油!」魏律城笑了,他又想,楚月的身份不簡單,余路到底清不清楚?
「上次那個毒,查出來是誰幹的了沒?」
「嗯,猜的沒錯,就是白沐晴。」說起這個,余路眼底寒光閃爍,表情陰沉了起來。
「真的是白家那個女兒?京城裡的人都知道,白家上下對她十分寵愛,她什麼都不缺,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那,你準備怎麼辦?」魏律城想起之前在一個宴會上遇見白沐晴的樣子,她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怎麼是這種人?
「不知道,不過我告訴楚月了,她說沒有和白沐晴有過節,而且我看著兩個人走的還挺近。不過我猜,楚月應該是想放長線釣大魚,看看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余路想起自己前幾天遇見楚月時,白沐晴也和她們在一起。
當時楚月肯定已經知道了白沐晴的真面目,但沒有選擇拆穿她,肯定是有別的想法。
說著,聽見手機震動,他拿起來一個,是陳歡,「老大,查出來白沐晴的另一次匯款賬號是誰的了。」
「誰的?」余路表情嚴肅,張口問道。
「是一個戶主叫做''商華''的女人,老大,你聽楚小姐說過這個名字嗎?」
余路聽見陳歡說出口的名字,在心裡思索了一下,這個商華是什麼人?他是不是和楚月也有什麼聯繫。
「行,我知道了。」余路正準備掛斷電話,但還是隱隱覺得不簡單。
「陳歡,你繼續查這個商華,查查她的IP,看是哪裡人。另外,查到她的聯繫方式,調一份通話錄音出來。」
「好的,老大。不過最近美洲那邊有點事情,陳闖去那邊辦事的時候,發現有個組織不小心闖入了咱們的地盤,陳闖就帶人捉了他們,還發現一個中國女人。我最近正在查那伙兒人的來歷,別不小心抓錯人了。」余路幾年前重病回國,痊癒後就沒再回去。
美洲那邊的事情,余路都交給了自己的心腹,陳闖。
「行,那你就辦吧,我這邊不著急。」陳闖做事一向仔細,余路既然放權給他,就不會懷疑他的決定。
「怎麼了?你懷疑什麼?」魏律城聽見余路的安排,接著問他。
「還不知道,但我感覺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行了,你先忙,我回辦公室了。」說完,拿起自己的東西就走了。
魏律城看著余路,心裡想,哼,我忙什麼忙,我這天下第一聖手,居然讓我來學校當校醫,為了自己的幸福居然犧牲兄弟的前途,果然是重色輕友的傢伙。
這邊,余路回到了辦公室。
想到顧時的奶奶,他拿起電話的手又放了下去,心想,陳歡不僅要忙美洲的事情,還要幫他查人,還是不找他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