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天她一直都在糾結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卻一直沒有定論。
月留守在她身後,看著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鬆緩,猶豫許久,沒忍住問出聲:
「殿下有為難之事?不知屬下能否為殿下排憂解難。」
祁照眠回神,不知該怎麼把這件事說給月留,只是搖搖頭:「小事罷了,沒什麼好說的。」
月留退回原位,祁照眠投下幾粒魚食:「派去跟著她的人回消息沒有。」
月留搖搖頭,想起一件要緊事,從懷裡拿出一封信:
「還沒有,倒是之前關於黃月的調查有了結果。」
黃月?
祁照眠接過那封信,月留自覺去一旁迴避。
微風吹動信紙,五大頁內容寫得滿滿當當,確實足夠詳細。
可祁照眠耐著性子讀完,也沒在這麼多屬於黃月的特點裡,找到一個同林山倦相似的。
信上說,黃月生性懦弱,自卑膽怯,在府中的地位還不如一個丫鬟,並且終日不出小院一步。
體弱多病,多愁善感,柔弱敏感,一步三喘。
祁照眠看了兩遍,放下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林山倦不是黃月,大概是因為她近期才替代黃月,因此才沒人發現她的性情有如此巨大的差別。
只可惜那個伺候黃月的丫鬟被毒死了,所以更詳細的事情無從查證。
如果毒死她的就是林山倦,那她為什麼要殺人?難道是為了滅口?
無數猜測在祁照眠的腦海里行成又推翻,她在池塘邊坐了許久,一直到日頭西斜,跟著林山倦的內衛回來,才暫時停下思考這個問題。
「殿下,駙馬今日去了皇宮,整日與陛下待在一處抄書,並未去過其他地方,這是屬下聽到的所有對話。」
去皇宮?
去見祁意禮為何還要遮遮掩掩?
祁照眠一言未發接過內衛手裡的東西,細細看過上頭的內容之後,忽地發出一聲冷笑。
「她回來了?」
內衛頭皮發麻:「並未。」
駙馬抄得慢,還沒抄完。
祁照眠把帖子捏在手心裡,臉色沉了些許,想到那天兩人勾肩搭背地密謀,難道就是在說今天見面的事?
她頓時沒了餵魚的興致,「回房吧。」
月留訝異地看著她家主子一秒變了臉,也不敢問,應了一聲跟上去。
祁照眠走在前頭,忽然回頭吩咐曉兒,「駙馬回來就……」
曉兒支著耳朵聽著,她想了想,又很煩躁地回頭,「算了!」
她和林山倦不過是兩廂利用,本就說好了誰也不干涉誰,只有夫妻之名,她又何必先破了規矩,去干涉林山倦的行跡。
——御書房——
日暮低垂,林山倦的手早就僵得不行,寫完最後一筆直接把筆都丟掉。
祁意禮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率先寫完,幫林山倦抄了一小半,此刻雙眼無神的樣子,林山倦看了只能聯想到「君王日日不早朝」的腎虛感。
「林姐,我們如今是……患難……不!生死之交了!」
林山倦被他這個通俗的稱呼逗笑,她揉了揉發痛的手:
「你以後乖著點兒,別再被罰了。」
祁意禮枕在書案上,皺著眉直嘆氣:「我若是能做得了皇姐的主,也不會有此一劫。」
他忽地抬起頭:「不然,你回去勸勸皇姐,或許……」
「可別或許。」林山倦打斷他,「我能做得了她的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祁意禮表情頹喪:「我還以為皇姐會對你言聽計從呢。」
林山倦試圖想像他口
第48章 哄着公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