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神隔空對視,一個面色陰沉,沉默不語,另一人嘴角上翹,似乎有幾分不屑。
「還以為你們有足夠的自信呢,沒想到不過就是見不得光的老鼠。連自己真實的身份都不敢表露,沒意思。」趙就把手一背,搖了搖頭,表情中略帶著幾分失望。
可惜的是,這些黑衣人沒什麼反應,甚至目不斜視,依舊直勾勾的盯著趙就。
看著有些滿不在乎。
趙就沒有停下嘴巴,接著嘲諷道:「說句實話,落到你們這些人手裡,我覺得死得不值呀。」
「我這種有官身的人,怎麼能死在一群陰暗、膽小且自卑的老鼠手裡呢?真是人生無常啊……」
話還沒說完,趙就便細緻的發現,不少黑衣人的瞳孔縮小。看來,是說到這些人的痛處了。
既然如此,那就朝著這個方向猛攻!
「回顧此生,二十歲便已官居四品,武道上也步入二品,可謂前途無量,你們這等人也只配仰望了。」
「哈哈哈!」趙就嘴角上揚,眉眼如彎月。笑得放肆,一舉一動之間皆是對眼前眾人的瞧不起。
他也不理眾人的反應,馬不停蹄接著自嘲道:「可惜上天不憐,蓮花竟腐爛於污泥!」
「閉嘴!」
還沒等趙就想到接下來該怎麼嘲諷,玉衡便急不可耐開口打斷。
抬手指著趙就,不屑道:「你一個手染無辜之血的錦衣衛,有什麼資格鄙夷我們這些人?」
「要說我們是老鼠,你們這些披紅著紫的偽君子,甚至都不如我們這些老鼠!」
哦?有效果啊!趙就心裡一喜,看來這些人跟朝廷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啊。
而且從玉衡的語氣聽來,這段過去,應該不怎麼美好。
有了底,趙就果斷趁熱打鐵,嘴一撇,反駁道:「胡說八道!戴罪之人,豈可言無辜?我為皇上辦事,難道還有錯不成?」
「可見你們是滿嘴謊言,虛張聲勢罷了!」
眾人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哧哧」的笑聲此起彼伏,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完全憋不住笑。
要不是等等還要交手,還要見血,說不定他們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
尤其是玉衡,胸口一起一伏,面具下的眼睛一張一閉。可見他是為了在屬下保持威嚴,憋笑憋得很是痛苦。
「趙大人啊,我們是不是滿嘴謊言,你不清楚。但是你濫殺無辜,我們可是一清二楚。」為了不再憋笑,玉衡果斷開口說道。
「幾個月前你在京城殺的那些人,你不會都忘了吧?裡面大部分可都是無辜之人哦。」
「這才幾個月啊?趙大人就忘得一乾二淨!」
話雖沒錯,但對於趙就不適用。畢竟這些年他能混得風生水起,就兩個秘訣:有仇必報和死不要臉。
這種不痛不癢的話,哪裡會有情緒波動。
他不屑道:「跟你們一樣,那些人也是有罪之人!再說了,本官可是主管昭獄的,不管砍頭的事。」
眾人大吃一驚,眼睛不自覺瞪大。他們沒想到,你前幾分鐘還在吹自己是蓮花,轉眼自己做過的事就推得一乾二淨。
你臉呢?
他們眼睛的細微神態,當然被直勾勾盯著他們的趙就捕捉到。
連忙反問道:「你們該不會是進過昭獄吧?啊?哈哈哈。」
「怎麼聽到昭獄兩字,會有這麼大反應啊?」
這次眾人眼睛倒是沒有多少變化,平靜的如同事不關己的看客。
「好了!不要耽誤時間了!」玉衡大手一揮。帶著幾分怒火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帶著刺青的臉。
笑道:「不就是想知道我們的身份嗎?我滿足一個死人的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