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卷著雪花吹著,木屋外蕭瑟一片,而木屋裡在火爐的滋潤下,還是溫暖宜人。
林一言和法知搓著手,他們兩人並不是很懂趙就話里的意思。而趙就也懶得繼續解釋,棋子只管落下就是,執棋人在想什麼,與他們無關。
連續大段話說的自己口乾舌燥,乾脆不理兩人,捧起茶杯喝著沒多少茶味的茶。
「趙大人,還要拖幾天?這樣下去我想陸大人也不會開心吧?」
趙就想了想,心裡默默計算京城到這裡所需的時間,道「最多七天,要是快,說不定兩天就結束了。」
他們一路走來,用了不滿七天,而快馬加鞭日夜兼程,最多也就兩天有多,不到三天。
再怎麼說一場刺殺也用不上一天,所以他的估算是合理的,只要京城真的出事。
「要是七天後依舊沒有結果呢?」法知輕聲問道。
稍作思考,趙就蓋上茶杯,道「那我會全力以赴,咱們一起殺了對方兩人就是,事情不會有什麼改變。」
「短短七天而已,他們入不了一品。」
兩人擔心的也是這點,急著找趙就也只是想速戰速決,萬一對方有人入一品就晚了。
林一言微微點頭,冥冥之中感覺抓住了什麼,但是趙就最後的話說的不明不白,實在難以猜測。索性不再杞人憂天,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輪不到自己。
「趙大人,咱們還是得小心啊。不如這樣,一天打探一次,以免多出意外,如何?」
「好。」趙就想都不想,直接答應。
見趙就答應,林一言接著說「我和法知師父明天去,趙大人後天去。交替輪流,子時相聚告知情況。」
法知和趙就同時點頭,對林一言的提議沒什麼意見。趙就輕功好,一個人足夠,但他們兩人稍遜一籌,還是結伴而行安全。
事關生死性命,沒必要逞強,兩人都明白這個淺顯的道理。
敲定之後兩人不再多留,拱手告別之後便踩著雪匆匆回去。而趙就換了壺茶,呷著濃茶隔空看向山下。
「陸大人,我們都是棋子嗎?還是......只有我是?」
山下營帳里喝著茶的陸文玉似乎有點察覺,心有靈犀的看向山上。
手裡熱茶飄起絲絲白煙,遮住陸文玉銳利的眼光。這一刻兩人的眼神仿佛隔空相碰,儘管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營帳里鑽進來一個黑衣人,拱手行禮之後小心翼翼的說「大人,一切準備妥當。」
「嗯,知道了。你回京城吧,這裡有我在,亂不了。」陸文玉輕輕擺手打發來人後,裹著大氅走出營帳,遙遙看向山上。
「兩天了,山上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是有人看出點東西了。」他喃喃低語著,心裡自然而然的覺得能看出其中玄機的人是趙就。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是直覺告訴他,大概率就是趙就。
「是個有意思的人,只是可惜不是對的人。棋子就是棋子,哪怕這個棋子夠聰明,僅此而已……」
「鬧劇也該結束了……」
京城皇宮西苑。
天上雷電閃爍,紅光瀰漫,宛如一幅奇異的畫,也不知道是何等畫師能做出這等絢麗的畫作。
元琢盤腿端坐在椅子上,對天上的事情漠不關心,低著頭頗有興趣的看著地上薄薄一層積雪,就連太監端來的茶都當作看不見。
以致一杯上好的茶換了又換,熱了又涼。太監們摸不清皇上的心思,只好垂手站在兩邊默不作聲。
「好雪!好紅的雪!」元琢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太監們不懂皇上的意思,自然不敢隨便接話。恰好這時陳經回來,太監連忙把元琢的話重複了一遍,求陳經解答。
聽完陳經眉頭直皺,他也不猜不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