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馬車上,余驚棠看著安厭詢問道:「此女你覺得如何?」
「如傳聞那般,才貌俱佳。」安厭答道。
「那你對她可還滿意?」
「侄兒自身條件遠不如人家,不敢挑三揀四、貪心不足。」
「你條件有什麼差的,你不是我侄兒嗎?」余驚棠淡淡說道。
「」
安厭無言,事實的確如此,和宰相攀親,就是乞丐也能成貴人。
「你既然沒什麼意見,那擇日我便差人送聘了。」
「全憑伯父安排。」
余驚棠輕輕點頭,復又說道:「雲湖旁有套宅子,我已安置到你名下了,這兩日無事你可以去看看,如今安家只剩了你一人,應牢記延續香火之事,等成親時便可搬過去住。」
安厭深吸口氣,起身拜道:「伯父深恩厚愛,侄兒實在無以為報。」
余驚棠虛扶一手,語氣平靜道:「不用你報恩,是我在報恩。」
說著,他輕嘆一聲,面露追憶之色。
余驚棠繼續說道:「宅子裡僕從侍女等一切都配備齊全,吃穿花銷也無須擔心,但成了家後也要常來相府走動,你兩位叔父那裡也是,那些同輩兄弟之間日後都能相互幫襯。」
「侄兒謹記伯父囑託。」
余驚棠最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坐在那兒閉目養神起來。
這讓安厭心裡猶疑,余念之事究竟要不要告訴對方。
相府這麼大,全由余驚棠一人撐著,只是太沒有人情味了些,安厭心裡為自己這位伯父感到惋惜和不值。
他看著對面容貌冷硬的余驚棠,眼底有光在輕輕閃動。
知恩圖報,自己至少應當如此。
回到府上後,安厭和余驚棠告別,走到自己所住的別院門口,見到一個人影正在那兒來回踱步。
是江氏的明蘭,她看到安厭回來,頓時面露喜色。
「安少爺。」
她很快又收斂好情緒,小步朝著安厭這邊跑來。
「安少爺。」
確定了周圍無人,安厭才面色平靜地開口:「怎麼了?」
「我已經都和夫人說過了。」明蘭小聲說道。
「夫人她想見你一面。」
安厭聞言皺起眉頭,這時候見面做什麼豈不正好給了余念把柄,這女人在想什麼?
明蘭繼續說道:「夫人說,想和你商量一下怎麼解決這件事。」
安厭忽瞥見她衣領下似乎有紅痕,在白嫩的皮膚上有些扎眼。
「你挨打了?」安厭不動聲色地問。
明蘭立即縮了縮脖子,並伸手將衣領捂得更嚴實些,她替夫人送信的事敗露,夫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饒恕她。
「她那情郎呢?」安厭又問。
「夫人已經差人把他送出城了!」明蘭連忙道。
安厭皺眉道:「只是送出城?你們就不怕他再被接回來?」
明蘭愣愣道:「安少爺您是說」
安厭只是冷冷看著她。
明蘭心頭一跳,連忙低下頭去:「奴婢知道了奴婢會再告訴夫人的。」
安厭覺得這兩個女人的想法都太過天真,他本不願和江氏見面,但一番思慮,又怕她們再有什麼昏昧之舉,沉吟道:「明天下午,我會去雲湖遊玩。」
「奴婢回去轉告夫人。」
安厭正欲離去,發現明蘭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她怯生生地站在那兒,抿嘴看著安厭,小聲道:「安少爺,昨天晚上老爺從沒碰過奴婢,奴婢的身子尚是乾淨的」
她突然提起了昨天晚上主動爬上安厭床的事,那時她脫了乾淨,安厭也將她全身上下看了乾淨,只是當時安厭並沒一點那種心思。
這女人是想讓自己對她負責嗎?
安厭只是扯過衣袖,冷然回了一句:「昨晚我碰你了嗎?」
明蘭看著安厭離去的背影,雙眼有些失神,安少爺這樣的態度並未讓她心裡感到惱怒亦或是失落,反倒有種踏實之感,她並不奢求安少爺能對她
14,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