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厭被領入了玄天劍宗大殿之內,而前來見他的是一位面目慈祥的中年男子,安厭記得在萬仙大會的時候見過他從大殿之內出來。
修為深不可測!
「安小友,老夫常之先。」
安厭拱手道:「見過常前輩!」
常之先詢問道:「你說尹錫出事了?」
「昨天夜裡,晚輩見到尹道兄在長安城中與一位女修激鬥」
安厭將昨晚發生的一切,做了一部分刪改告訴了對方。
大抵還是尹錫和蘅若鬥法,結果驚動了巡夜玄甲衛,蘅若拿出了一枚令牌,導致尹錫被玄甲衛圍攻,最終自爆肉身,神魂寄居在一柄飛劍之上逃離。
但最終還是被蘅若追上,將其斃命,不過蘅若也不好受,受了重傷。
安厭面露羞愧之色:「尹道兄與那玄真教的女修都是靈境大修,晚輩修為淺薄,想要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常之先聽完安厭所說,並未露出絲毫的怒意和悲色,而是在原地思索起來。
「安小友,你可知尹錫為何會與那玄真教弟子起衝突?」
「晚輩也不知。」
安厭特地來玄天劍宗將尹錫之色的消息告訴他們,只是要讓他們知道弟子和玄真教的人起了衝突,其最終結果還導致一位玄真教的弟子被廢。
他們信不信並不重要,反正玄天劍宗的人肯定會保下他,他對於玄天劍宗的重要性要遠超尹錫。
而且安厭說的話也有七分真,即便有人去調查也未必能查出什麼,現在擺到玄天劍宗面前的事情是要怎麼面對玄真教。
這些關外修士的命門全都被玄真教和朝廷握在手裡,便是此前那位尊者王斗南,其生死也在玄真教的一念之間。
「你說,那玄真教的女修是被尹錫打傷了?」
相比於尹錫的死,常之先更在意這一點。
安厭答道:「是的,那人最後被尹道兄的飛劍重創。」
常之先眉頭緊鎖,過了有一會兒才對安厭說道:「勞煩你特意到玄天劍宗來告知此事。」
安厭嘆氣道:「我與尹道兄一見如故,他造次厄難晚輩心裡也不好受。」
「之前的萬仙大會,安小友也收了請柬吧,怎麼沒到大殿中來?」
「當時晚輩並不清楚,不過尹道兄倒是額外贈了在下貴宗的禮物。」安厭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說話間還特意將身上佩戴的寒泉心玉遞了過去,讓對方查看。
常之先接過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只是些不堪入眼的小玩意兒,安小友不嫌棄就好。」
「貴宗底蘊深厚,這種小玩意兒對晚輩這種散修而言可是難得的寶貝。」安厭立即說道。
「安小友若是喜歡,老夫可再讓人多贈安小友一些。」常之先淡笑著說道,將寒泉心玉遞還回去,隨後又嘆了口氣。
「尹錫之事,我們還要徹查一番,若是他無故在長安城宵禁時分作亂,便是他自作孽,若是其他緣由,我們也會儘量去還他一個公道,安小友請放心。」
安厭拱手道:「這是貴宗家事,晚輩不該過問,他日尹道兄立了衣冠冢,晚輩再來祭拜一番。」
常之先這時向外面叫了聲:「士清。」
大殿之外立即進來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你去帶安小友去靈粹殿,領一份核心弟子的月俸。」
安厭立即惶恐推辭:「這晚輩如何受得起。」
「你說我玄天劍宗的貴客,如何受不起?安小友不必推辭。」
安厭這才一副慚愧的模樣應了下來,與常之先拱手告別,離開了大殿。
「安道友,在下寧士清。」
「寧道友。」
安厭隨同寧士清在這仙島之上繞了有一會兒,安厭趁此欣賞著周邊的景色。
寧士清面色溫和地為安厭當起了道友,介紹起了島上仙庭。
路過一處巨大平台,安厭遠遠瞧見上面有不少人,劍光閃爍不斷,靈氣波動濃郁奔涌。
「那是何處?」
「折劍台,是宗內弟子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