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府內,朱孝義揮汗如雨,一桿鎦銀鋼槍被他耍出了朵朵銀花。//www。qΒ\\場子中央那塊兩米多高的花崗岩上殘留著上百個槍眼,數十道劃痕。
「呵——」
隨著朱孝義一聲暴喝,鋼槍如同刺入了稀泥一樣,竟然有三分之一的槍身沒入了花崗岩裡面。
「開!」
只見朱孝義手上猛的一震,花崗岩頓然炸開,成百上千塊碎石如同雨點般的四處濺開。
「恭喜二世子功力又進一層!」守在一旁的親兵軍官在遞上毛巾的同時沒有放過拍馬屁的機會。
「兩年,整整兩年!」朱孝義接過毛巾,擦著身上的汗水,「不知下一層需要幾年才能到達。」
「二世子乃曠世奇才,想必年內就能……」
「少說點恭維話。」朱孝義並不是那種喜歡別人拍他馬屁的人,「當初我花了一年才有了進步,五弟只用了半年。哎,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被五弟超過了。」
親兵軍官閉上了嘴,他知道五世子朱孝信很受四個兄長疼愛,這個時候,不管是夸朱孝信,還是夸朱孝義,都只能討罵。
「二世子,顧將軍求見。」
「顧輝?他不是在荊縣嗎,跑回來幹嘛?」朱孝義微微皺了下眉毛。除了是左營統帥之外,朱孝義還兼任下營統帥,顧輝就是下營的一名典軍尉。
「屬下不知,顧將軍只是說有要事求見。」
「讓他進來吧。」
「是!」
不多時,親兵就將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帶到了練武場內。
「末將參見二世子!」
「顧輝,你又回來看你的小老婆的吧?」
「末將不敢,末將是有要事才返回崮梁的。」
「哦?」朱孝義坐了下來,「什麼要事?」
「還請二世子為末將做主。」顧輝當即就跪了下來,「昨日,末將屬下參軍尉古俊在廣集鎮被人殺害……」
朱孝義猛的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誰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殺害虎嘯軍軍官?」
「殺害古俊的是一個叫李洪濤的人,此人自稱是少營甲隊典軍尉,末將認為此人乃冒牌軍官,少營……」
「你確認是李洪濤?」
「末將敢以性命擔保。」
朱孝義遲疑了一下,立即站了起來。「來人,取我鎧甲來,備馬!」
「二世子,這李洪濤……」
「他確實是少營典軍尉。」朱孝義咬了咬牙,「父親幾日前才封的。雖然少營要到年底才會正式成立,但是父親已經給了他兵權。」
「這……」顧輝有點頭大了。
「怕什麼?他可以殺參軍尉,難道我就不能殺他嗎?」
「還請二世子為末將冤死的部將做主。」顧輝立即說道。
不多時,朱孝義就帶著顧輝,二十名親兵離開了崮梁,朝百市集方向而去。
顧輝不是笨蛋,一路上都在盤算著。
如果李洪濤真是少營典軍尉的話,那麼古俊就算是白死了。到時候,只要李洪濤一口咬定古俊衝撞上級,抗命不從,就算此事鬧到了朱仕琿那裡,最後也多半會不了了之。當然,只要朱孝義肯動手,那麼李洪濤也是死路一條。
可問題並沒有這麼簡單,李洪濤是少營的典軍尉,少營又是五世子朱孝信的部隊。
顧輝在虎嘯軍混了這麼多年,哪能不知朱仕琿最喜歡的就是朱孝信,甚至有可能將節治使的位置傳給朱孝信。李洪濤死不足惜,如果因此而得罪了五世子,只要等朱孝信成了少營統帥,坐上了節治使的位置,那顧輝就別想在虎嘯軍里混了。
這中間錯綜複雜的關係讓顧輝很是頭痛,他甚至有點後悔去找朱孝義告苦狀。
朱孝義本來就是一個衝動的人,而且沒有多少鬥爭的頭腦。此事如果鬧大,最終要追究責任的話,朱孝義必然大手一撇,根本就不管顧輝的死活。到時候,出來頂罪、背黑鍋的還是顧輝。不說別的,如果落個治軍不嚴,縱容下屬的罪名,那顧輝就吃不了兜著走。
哎,古俊那混蛋簡直是死有餘辜!顧輝暗暗嘆息。他哪會不知古俊是個什麼傢伙?
一百多里,數個小